一辆加长的,十七座依维柯缓缓地驶进了唐朝酒店的停车场,看场的保安都缩在门厅的檐下,他们看到了这车歪歪扭扭,一直没有找到车位,两人还呲笑呢,车窗里伸出来脑袋吼着:嗨,哥们,给看着点,擦别人的车我们赔不起哈!
也是,这也算保安的一项职责了,一位胖子,拎拎雨衣,跑到了车后,看着几乎与车等宽的位置,在车后比划着,却不料车后门轰声洞开,几只手毫无征兆的把他揪上车了。
片刻,这保安像被挟持了,伸着脑袋喊了:老张,来一下。
那一位迎着雨奔上来,以为和司机又发生口角了,要是蹭车可麻烦了,走到车前还没看清呢,也被车门里几双手揪上车了。
“警察办案,配合点。”
黑暗里,亮着个昏黄的电筒光,一圈脑袋,几个寸头的,这么恐怖,是不是警察都得配合啊。两人赶紧机械地点点头。
下一句傻眼了:脱了,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快点,赶时间。
两位保安动作稍慢了点,已经有人开始扒,转眼间,两位穿着保安服,披着雨衣的新“保安”,悄无声息地把原保安替换走了,骆家龙在车窗里瞄了一眼,还行,像模像样地在指挥出入车辆呢,尽管这时间段已经没啥车了。
对了,那两位保安咋样了。
也不对,好像不是两位,两位脱得只剩衩裤的保安战战兢兢,手抚胸前,被带到车座中央,却发现还有几位和他们同样装束的,隐隐幢幢间似乎认识,两家酒店隔得不远,都是挣最低工资,还搁一块喝过酒呢,新来狐疑地问:“你是二毛?”
“啊?老张?你也被……”
车上相见,意外连连,老张紧张地问:“咋回事?”
“不知道啊,上来就把衣服扒了。”二毛道。
“不是抢劫吧?”老张紧张地问。
“不可能啊,咱穷得,衣服都是宾馆发的,抢啥?”二毛道。
是啊,不可能性太大了,老张有点紧张地对上来的一位恶汉道着:“大哥,这到底咋回事啊?我们,没啥……可抢的啊,衣服都给你了,也不放人啊。”
二毛也的讨好地道着:“大哥你抢车不?车场里好车多呢,你抢吧,我们不吭声。”
“警察办案,别罗嗦。看老子像抢车的?”熊剑飞吼了声,不多解释。
此时后座笑声起来了,几位保安回头,看到了也是几个光着身子的,笑得直得瑟。
这诡异的场景,真个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哦。
车驶出了酒店区域,保安才发现他们想错了,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那车在积水的路面上开得飞快,连连超车,而车却非常平稳,这驾技可不是装的……而且,有人开始后悔了,怎么一看那警证就相信了呢,现在喊也误了啊……
下一站了,未央酒店,如法炮制,又挟上来两位保安,扒衣服,换人。换完车就走,大雨成了最好的掩护,没人注意到,停车场那些辛勤的保安,早换人了。
二十二时二十五分,置换完毕。
又过五分钟。车驶到了未央酒店的出口,接到了冒着雨奔来的余罪和肖梦琪,转眼,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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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姐,是不是……快要动了……”
助手快坐不住了。来文没吭声,悄悄调整着胸前的。
小型的拍卖会,和唐朝酒店的名字一样,充满着浓浓的文化韵味,书画、旧籍、笔墨、纸张,外行无法想像的是,一摞明清年代的明八行宣纸,都可以拍出数万元的价格,成交价都不算大,可相比于所拍物品那么偏门的玩意,就显得价值不菲了。
来文和助理穿梭在这个相对公开的拍卖会上,可以随手取阅的册子,可以随时坐下慢饮茶座,可以和工作人员商量,随时进去商讨的雅间,服务生都是汉唐仕女风格,这时候来文也明白为什么楚湘萍那身并不耀眼的打扮了。
她那身在大街显得有点土气的印花上衣扮相,放到这个环境里,却成为回头率最高的的形象,素色显得端庄娴淑,外衣大花大花妖娆妩媚,小花浪漫可爱,那繁复的、复古的旧式着装,似乎更体现女性妩媚,让她在这个场合,比袒胸露背的辣妹还抢人眼球。
此时,她正和一位胡子拉碴,颇有艺术风范的男子在品着茶,那可是位不声不响的低调土豪啊,刚刚拍卖上,花四十万拍到了一枚镇纸。很不幸的是,财露白,要招灾了。
“来姐,怎么还没动静啊,他们要走了。”助手吃不住劲了,看到两人起身,她问着一直躲着角落,扮做外行人的来记者。
是啊,还没动静,来文看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她亲眼目睹了这位女人从进场到换装、到钓上一位男土豪的过程,假如是案子,那就不虚此行了,可要不是案子,那可就的跑一趟了,今晚这环境呀,她估摸着,成就一夜情的男女不在少数。
“他们走了。”助手提醒着。
茶座上,那位男士起身,似乎彬彬有礼地说了句什么,楚湘萍笑吟吟挽起了他的胳膊,俨然一对地亲昵走着,片刻消失在门外。
来文再也不淡定了,她摸着手机,不管和余罪的约定了,直接拔电话,却不料还没拔出去,电话进来了,她匆匆一接,拉着助手就跑。
快跑出了门,进了电梯,几十层的酒店,你可知道那对到那个房间办事去了,助手小声问着:“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到外面,架监视……那边说,如果她们得手,会通知我,在抓捕时候,会让我们剪取一些镜头。”来文小声道。
“可他们知道……在哪儿抓人?”助手纳闷了。
“不要老问行不行?你问我,我问谁去,快走。”来文训了句,敢情也是心里没底。
两位女士奔出了酒店大厅,上了泊在车场外的采访车,驶离,驶出去足足数百米,几乎到了拐角,夜幕和雨色遮敝着,从开的天窗里,伸出去了长达一米的防水摄制器材,两位记者坐在车里,开始从门厅出来的人里,寻找那个消失的目标了。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连出去的人也很少……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有出去的客人,有离开的车辆,但都没有看到那位女嫌疑人,雨幕是最好的掩护,不仅仅掩饰的是偷窥者,还有被偷窥者,厚厚的遮盖雨具下,远距离偷拍失效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
捕捉新闻的激情,开始慢慢地消褪,剩下的是怀疑和焦躁在慢慢的滋长,这时候,来文拔电话,也没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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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在执勤的保安、车里在焦灼等待的来记者、还有在雨幕着疾驰的那辆运兵车、或者还有一位,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商小刚。
误了,都因为这场不期的大雨,延误了,商小刚在拔着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叮铃铃响着,却没有人接。
铃声响在一个豪华的大床间里,装饰考究床桌墙台,厚厚的地毯上零乱地扔着几件衣服,雪白的床上,一个丑陋的肥胖身躯在耸动着,抽插着,那位姚美女几乎要被挤得变形了,她状似痛楚地喘息着、娇啼着,不过这样只能激起她身上压着的那位胖子更强的。
事情纰漏太大了,本来想把这胖子勾回房间,可不料人家非要到自己房间,本来她洗白白之后,要邀请胖子进去洗的,可不料这胖子色急难耐,出来就上,没来得及催,她的嘴就被一张臭烘烘的嘴给堵上,然后又被人被强xx了。
也罢,谁插不是插呀。
色骗这行,失身正常。
姚瑶只得勉为其难,扮着角色,还伪装着很快就到高潮了,她觉得胖子就这体格来不了几下子,可谁成想又错了,这个死胖子酒后忒能干了,摸挑捻舔插居然是个床上全才,搞得她都香汗淋淋,全身发颤了。
啊……哦……一阵狂颤,高潮要来。
饿……呀……姚瑶猛迎,知道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