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只能默默按照陆临松的交代,去抽屉里拿药了。
这机会,厉元朗用另一条干净毛巾擦拭着陆临松的嘴角,安慰说:“爸爸,别人态度不重要,关键是劲峰同志。”
“和他没关系。”陆临松接过毛巾,自己擦嘴角,“这是我和寒启同志之间的事情,他说什么,我照单全收。我不想让外界感觉到,我们出现不团结和不和谐。”
“无非是我当着全体同志的面,做一个检讨罢了。劲峰同志也劝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什么样的人,将来自有人评判,不是寒启同志一个人说得算。”
“劲峰同志提前把我叫去,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知道寒启同志会在会上提出来这件事,其实大家对于当时情况全都心知肚明,就连陈子枫同志也都说了句公道话。”
“他说,人无完人,谁没犯过错误?言外之意,寒启同志就都是对的吗!笑话,不可能。”
“爸爸,您别说了,吃完药早点休息。”白晴喂陆临松吃了药,安顿他躺在床上,默默守着。
陆临松不同意,“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守在我这里,谁都知道我不舒服了。”
厉元朗懂事的碰了碰白晴胳膊,示意她听从陆临松的劝告。
反正房间里有叫铃,再安排工作人员注意点就行了。
这些都是每晚的必备环节,不会让人起疑心的。
回到房间后,白晴质问厉元朗为什么不找保健医生。
“爸爸吐血这件事一旦传出去,老同志当中肯定认为,他气吐血了。也就是说,爸爸嘴上认错,心里是反对的。”
“这对爸爸的威信和名望会大打折扣,更是张寒启最想看到的结果。爸爸隐瞒不报,吃点药自我恢复,就是防止这些。”
“相对比身体,爸爸更看重同志们对他的评价。老婆,你要学会懂得爸爸,懂得他的苦心。”
“苦心,什么苦心?”白晴不理解厉元朗的意思。
“爸爸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没有反驳而是默然独自承受,会在老同志当中,尤其于劲峰,他们认为爸爸识大体、顾大局,高风亮节。”
“别看张寒启表面上胜了,其实他是失分的。这种情况下,舍弃自己名誉,保护住爸爸那一届其他人,这才是爸爸的独到之处。”
“以柔克刚,无声胜有声,爸爸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说到这里,厉元朗加了一句话:“我还要陪爸爸几天,他的话还没有说透,说具体。”
白晴望着丈夫,看到目光中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