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达首先举起酒杯,说道:“元朗,欢迎你来我家做客,这杯酒,我们干了。”
厉元朗连忙谦虚表态,“白主\席,您随意,我干了。这杯酒,我敬您。”
“不。”白仲达轻轻摇头,“你能来,是不忘旧情,是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难得心情好,我一定要干的。”
说罢,一仰脖,一小杯白酒进肚。
厉元朗双手端杯,紧随其后同样一饮而尽。
其实,刚才白仲达主动提及敏感话题,厉元朗之所以没接,主要心里没底。
说实在的,他和白仲达交情不深。
别看常东方深受白仲达器重,而厉元朗又和常鸣关系密切。
根本就是两码事。
最为关键的是,沽水市情况复杂。
沽水市的领导圈子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出现的腐败案件,到底牵连谁,目前还是个迷。
即便白仲达在东河省的时候,并没发现他有任何问题。
然而历经这么多年之后,他有没有发生变化,谁都不好说。
今晚前来,厉元朗主要是带着耳朵,以听为主,说话是次要的。
而白仲达刚刚提到专案组的话题,厉元朗没有接,他就此打住,和厉元朗叙旧,以东河省曾经的旧事为主。
酒过三巡,白仲达喝下三小杯白酒,怎么也有三两多酒。
满面红光,可眼神却显得有些迷离,估计酒劲上来了。
夹了一口菜,边吃边说:“元朗,你总是小心翼翼,这可不行。有句话,我可要直来直去的不隐瞒了。”
厉元朗闻听,放下筷子,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静等白仲达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