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飞的意思,是希望厉元朗借助其特殊关系,跑一跑,问一问,不要坐等天上掉馅饼。
厉元朗心静如水,回应说:“老哥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上面如何决定,自然有考量。而且我一向不喜欢跑官,一切都顺其自然才好。”
邢敏飞一听厉元朗这样说,剩下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来,喝茶。”
其实,不是厉元朗卷邢敏飞的面子,这是一种策略。
邢敏飞作为非常委副省长,对于省委副书记的宝座,也只能梦想梦想罢了,压根没机会,也没这样的先例。
没有竞争副书记的资格,但可以觊觎其他位置。假如厉元朗得到提拔,邢敏飞完全可以争取襄安市委书记的职位。
人家可是省委常委,含权量比他这个副省长可是高出一大截儿。
也为日后仕途发展,打下良好基础。
厉元朗知道,邢敏飞在京城关系一般,很有可能希望厉元朗出面,助他一臂之力。
可此时的厉元朗,在岳父身体每况愈下,影响力日渐微弱之时,他自身都顾不过来,哪有实力帮别人。
当然,这些话厉元朗没法直说,邢敏飞会认为是借口,反倒伤了和气。
与其这样,莫不如早点断了邢敏飞的念想。
就像厉元朗所想,不跑不做,不听不问,顺其自然。
张京被带走的半个月后,厉元朗突然接到盛良醒的电话。
他开门见山说:“元朗,你们省里好几个人都到了京城,唯独不见你的踪影,你倒是真能坐得住。”
厉元朗笑着,一语双关的回答:“我身体好,不需要出远门锻炼,在家里练一练胳膊腿,挺好。”
盛良醒无奈说道:“你不争不抢,真有佛系心态。算了,我不和你绕圈子了,上面已经决定,宁平省委副书记要在本地提拔。”
“之前两种意见,现在变成一致口径了。至于人选方面,我只能告诉你,你是其中之一,但不是领跑者。”
“不利的一面,主要集中在你上任时间短,不宜再次调动。元朗,你来不来京城不重要,就是来了,也起不到任何有效作用。”
“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想提醒你一句。”
厉元朗一怔,忙说:“盛秘书,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