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太彰打抱不平的说:“怀玉接到华川市委的要求,无论采取何种措施,务必将中巴车拦截在宁平省地界内。”
“若是这辆车驶出宁平,出现一切后果,由怀玉一人承担。”
“怀玉心里着急,这才同意警方使用阻车器。这种阻车器县交警大队购买不久,还未进行实践测试。”
“当时情况紧急,操作人员手忙脚乱,使用失误。而且中巴车的车速过快,乡村道路的路况又不好,种种原因,才导致车辆失控,翻进沟里。”
“我后来了解到,华川市委之所以对怀玉下达这样命令,皆是收到马明安书记的指示,基本上按照马书记原话,转告给怀玉的。”
“说白了,怀玉等于按照马书记要求执行。但出了事故,却算在怀玉一个人头上,未免让人难以信服。”
“我刚才给马书记打电话,豁出我这张老脸,求他在研究怀玉处理结果的时候,高抬贵手,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可马书记却给我大讲原则纪律,压根不讲情面。听他的意思,怀玉有很大可能要被撤职。”
“厉书记,你是了解怀玉为人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帮他一把,我毕某人不胜感激。”
毕太彰说得真诚恳切,厉元朗明显感觉到他的无奈和悲凉。
堂堂前任省委书记,退下一个多月,秘书出现仕途危机,他想帮却帮不上忙。
尤其马明安的态度,别提尊重了,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给,毕太彰怎样失落,可想而知。
“老领导,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尽力。”
厉元朗只能这样表态。
马明安善于甩锅,他是领教过的。
自己都在这方面吃过亏,古怀玉想要从轻发落,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况,厉元朗在马明安那里到底有多大分量,还是个未知数,他心里同样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