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写完,众人已经完全信服了。
对着乔多禄便是忍不住连连夸赞,尤其那些中年的大爷大娘,要不说人都是看脸的呢?乔多禄这一副比乔多福更好的皮相就已经引来大家的惊叹和关注,如今人家在大众见证下亲笔写下,那字可不就是案首答卷上的?谁能不爱这么个年轻低调有才华还长得好看的案首呢?
他们甚至根本都不屑于再将目光投向乔多福,纯纯满眼欣赏的看着乔多禄,完全是移不开眼睛。
“哎哟哟,这乔案首当真是年轻有为!”
“生得俊俏还这么有才华,还是姜家有眼光啊!”
“之前还真是全都误会了,啧啧,人家这冲喜冲的好啊!”
众人议论纷纷,一改曾经听闻姜家女被逼冲喜对姜家的同情和对乔家的厌恶,现在他们觉得最该同情的是他们自己,这要是没成婚,他们榜下捉婿不是还有机会吗?反观人姜家分明就是捡到宝了,这姜家女更是好命,曾经以为是去冲喜守寡的命,看看如今这多好的夫君啊!
全场只有乔多福一个人是完全懵逼的,他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不,应该说
他根本没想过会有眼前这一幕,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过神来,耳边全是众人对乔多禄的各种溢美之词,谁还质疑他身上的案首之名得来有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又气又怨,乔多福仍旧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说那些答案还有可能作假,可能是提前就背下来的。可这手字怎么能练出来?说实话,就算不是十年八年的功夫,再勤奋刻苦那也得有个三四年的水磨工夫。要知道写字不是记忆,不是纯靠天赋就行的,软笔书法更考验腕力,过度练字是会影响身体机能的。换句话说,就是练字这种事,也不是有心就成的,就怕有心而无力——就算人再怎么勤奋刻苦,过度练习伤了手也得被迫中止。
别说乔多福不信,围观众人也很难相信乔多福的说法,一年就能练成这样,那是不是也有点太夸张了,根本不可能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尤其是读书人感受最深,他们中很多人哪怕没有刻意去练书法,可作为读书人,考卷也是自己书写,一笔好字也是能为自己加分的,平时自然也要多加注意。可就是如此,他们中很多学了十几年写了十几年字的人,都写不出这么一手好字,更别说乔多禄这明显就是学问和书法二者兼顾。如何不令人吃惊?
张爱英虽然不是很懂书法,其实也看不出多
少好坏,但乔多禄练字有多刻苦她还是清楚的。要说读书学习靠天赋,可这练字就是实打实的水磨工夫,要靠身体记忆要靠手上练习,不是短时间内就成的。乔多禄因病荒废这么些年,刚提起毛笔的时候,那一手字也就如同稚童,渐渐能看了,离真正的书法好字还差得远,那都是勤学苦练一笔笔练出来的,手腕都伤了好些次。要不是有系统的药,别说一手好字练不练得出来,乔多禄两只手都得废。
是的,这些人还不知道,乔多禄不只会右手写字,他其实两手都会写,字体还不一样,能练到这一步,其中的恒心和毅力不可或缺,但没有系统的良药也万万不可能做到。
而有关系统的事却又是万万不能说的,就连乔多禄自己都不知道那药的来源。
所以,面对众人的震惊和怀疑,张爱英只是顺坡下驴:“怎么不可能?你莫不是真以为这都是一年就能出的成绩吧?我儿缠绵病榻,不能外出求学,可他一日不曾忘记想要读书的想法,更是但凡情况好转便会读书练字。你这说是堂兄,何曾对我儿有过真正的关心?连这些都不清楚,还敢胡言乱语,诬陷我儿还不够,更是藐视县衙权威,乔多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