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破坏规则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在何天佑有些失望的神色中,张爱英话音一转:“其实对这些酒,我现在也是在摸索阶段,还没有完全稳定的制法。要说卖,我还真是不太好意思,毕竟就那些果子,许多也都是庄子上收来的没什么人要的,我顶多就是废物利用了一下,再加了些料,花费也不高,本来就是自家喝喝,相当于是弄来玩的。如今你说要买,我这一时半会儿的真觉得能拿出手。”
何天佑的神情已经变了又变了,介于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横跳。
张爱英也不想太刺激和挑战年轻人。
于是她终于说到重点:“这样吧,不要说买卖,就当是你们帮我试酒了,你们尽管把酒拖回去。不过还是那句话,可能品质不太能稳定,还得你们自己看着办,而且这个试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直到试验出
稳定的酒方,到时候我们再来谈买卖的事,你看怎么样?”
何天佑:“!!!”
何天佑很震惊。
不是,都那么好的酒了,竟然还说不够好。张大娘竟然是这么精益求精的人吗?啊不对,关键是这意思,难道是要白送给他们果酒?
“不不不,张大娘,我知道您行事严谨,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占便宜——”
“谁占便宜现在还说不一定。都跟你说了别看这一批品质好,之后的还说不一定呢。”张爱英直接打断,“就这么定了,要是不接受这个条件的话,那也没得谈了。”
“啊?”何天佑感觉张大娘这难道是有些耍无赖了。偏偏还不是害人的那种,让他一时没有办法应对,眼神下意识就往旁边看,想要找人求助。
然而,旁边并没有别的什么人给他缓和局面。
张爱英又说:“这样,我知道这件事你也未必就能做下决定。你可以回去先跟何东家好好商量商量,到时候有了决定,我们可以白纸黑字再写契约。”
“至于这一回,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既然你们喜欢这酒,那还有许多的,我们家也喝不了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相熟的人家要送礼的,你就多带点回去。”
就这么,在张爱英三言两语却如同疾风骤雨的拍板决定下,何天佑完全没有一点拒绝和应对的余地,就放下一马车的节礼,又拖着一马车免费的各色果酒回到了县城。
而等
何天佑走了,又过了两天去陵阳县城挨个送果酒送节礼的胡平也回来了。
他这波回来,自然又把亲朋好友的问候和近况都带了回来,与此同时,也跟张爱英说起了有关县城里姜家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