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是黄承彦看起来铁了心要做他的老丈人。
黄承彦现在卖的是什么药?
他单飞如何应对?
转念间,单飞叹口气,试探道:“在下虽知此地和云梦秘地必有关系,但怎如老丈明了?这些年来,荆州牧请老丈经营此间,又让在下来探此地,老丈若是真有诚意,不妨指教一二。”
一切还在刘表的掌控下?
这些年来,刘表在荆州不是吃干饭的,他一心在探明秘地。黄承彦和刘表不但是连襟,还是合作关系?
做这种事情,不但要亲信,还要沾亲带故才能保守秘密?
黄承彦目光闪动,微笑道:“此地本是琴鼓山。”
单飞对这个并不熟悉,向孙尚香望了眼,见她轻轻摇头,单飞随即道:“老丈起的好名字。”
“非也非也。”
黄承彦摇头道:“这如何是老夫起的名字?此乃《山海经》中所载。”
来了!
单飞一听《山海经》,暗想黄承彦多半要出点干货了。他看过《山海经》,奈何当初是当作神话来看的,并未详细去记,哪里想到这是一本科普书?
再说他记忆后也是作用不大,《山海经》流传到他那个年代,早就变的面目全非了。
黄承彦见单飞不语,主动道:“《山海经》中记载的荆山山系,自景山起到琴鼓山止,一共有二十三座,此地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琴鼓山。”
“等等……”单飞突然道。
黄承彦微笑道:“不知单大人有何指教?”
单飞真的很谦虚道:“不敢说指教,只是我有点问题不明。”他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好奇道:“据我所知,《山海经》乃伯益记载?”见黄承彦点头,单飞又道:“书中有海外、海内的地理记录,又有天下诸山的记载?”
“不错。”黄承彦再次点头。
单飞质疑道:“书中记载,荆山的山系长约数千里,从西向东方排列。琴鼓山既为止处,那就绝不会还在荆山左近。”
孙尚香对这种地理知识一窍不通,闻言茫然,真不知道单飞脑袋里如何能装得了这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黄承彦抚掌笑道:“阁下看似不太明白《山海经》,听老夫所言,一口却道出这点谜团,足见细心之处。”
顿了片刻,黄承彦道:“阁下可知为何会出现这点问题?”
总不是大山在移动?
孙尚香见过鬼斧天工的山腹移动迷局,倒是立即想到这点。她随即又感觉太过异想天开,只怕被单飞笑话,忍住了猜测。
单飞老老实实道:“在下真的不知,还请老丈解惑。”
黄承彦微笑道:“这一切倒是要‘归功’于大禹。”
“他篡改了历史?也篡改了《山海经》?”单飞比孙尚香知晓得多,为求知识亦不怕丢脸,开口猜测道。
“孺子可教也!”
黄承彦感慨道:“我等这般谈论,若落在狗苟蝇营的俗人之耳,他们没能力、没魄力、甚至没胆量去想,定当我等是无稽之谈。好在阁下身为天女传人,对世间奇事都有包容之想,老夫倒不嫌卖弄说说前事,不然难免有对牛弹琴之感。”
孙尚香冷哼一声,暗想事到如今,到哪里都有看我不顺眼的了?
她不知道黄承彦说的“狗苟蝇营”之辈是否包括她,但想黄承彦若铁心嫁女的话,如何会对单飞身边的女人有好感?
你快弹吧。
单飞心中催促,还能故作风雅的和黄承彦把这出戏唱下去,“多谢老丈抬爱。”
黄承彦拉足了感喟,这才道:“阁下非同凡人,又从冥数回转,我亦不用拐弯抹角的叙说远古之事。上古黄帝和蚩尤争雄,蚩尤败走西疆,可天下并非从此太平无事,有忠于蚩尤的势力仍在暗中隐藏,听闻阁下不但是天女传人,还是巫灵儿之子,如此算来,应知直到女修之时,黄帝和蚩尤两脉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休止。”
单飞点点头。
黄承彦接着道:“只是女修在自封沉眠邺城后,蚩尤那脉的势力又是蠢蠢欲动,有四凶悍然造反。阁下知晓是哪四凶?”
“共工、三苗、鲧和驩兜。”单飞毫不犹豫道。
黄承彦赞许道:“老夫知单大人既然博学多才,定知这点。这四人见女修自封,认为天下再无人能约束他们。共工设计炸裂了天下大地,引发洪水泛滥,淹死黎民无数,而当时舜帝在征伐共工之时,感慨天下苍生苦难,治理中原洪水时,同时派身边亲信诺向西去拯救那里的百姓,诺这个人被那里的百姓感激,那些人不知中原姓氏称谓,都顺口叫其‘诺啊’。”
单飞一怔,失声道:“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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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