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国朝李文军走过来,李文军忙站起来,谢忠国打手势示意:“坐坐坐,不用起来。”
然后他给李文文亲自倒了一杯茶端过来。
李文军暗自思忖:看着架势,他是很多话要跟我说。
谢局长在李文军面前坐下:“哎呀,文军同志今天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还好没有人员受重伤。”
李文军听明白了:逃犯抓住了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保住了陶光明没受重伤。
毕竟要是陶光明在公安局门口被弄成重伤,谁也保不住谢忠国。
李文军淡淡地说:“谢局长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是因为把陶光明当兄弟才会豁出命去救,只是顺便帮了谢忠国。
谢忠国欲言又止。
李文军勾了勾嘴角:“谢局长有什么事直接说呗。我们都那么熟了。”
谢忠国像是下了决心说:“不瞒你说,我打算明年冲市里的公安局副局长。”
李文军摇头叹气:“这个我就真帮不上了。”
谢忠国说:“啊,不不不,不是要文军同志帮我这个。因为陶领导明天可能会回来。如果问起这件事,请你务必帮我说说好话。”
李文军恍然大悟:不管谢忠国前面铺了多少路,立了多少功,如果陶路遥对他有不满,提出反对意见,谢忠国是绝对上不去的。
他点头:“放心。这个我会做。毕竟谢局长如果能成功当上市局的领导,对我也有好处。”
谢忠国连连点头:“文军同志果然看得通透,眼界也跟一般年轻人不同。”其实他之前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李文军他们这个年纪,很有可能为了出一口气不顾后果,非要公安局给个说法,闹到上面去。说起来,如果公安局稍微留心一点,多派一个人来,那逃犯就逃不掉,也不至于后面出那么多事了。
谢忠国又说:“那陶光明同志那边。”
刚才李文军叫他做锦旗送过去,陶光明虽然收了锦旗,谢忠国却不能保证陶光明到了陶路遥那边会怎么说。
李文军笑了笑:“谢局长放心,陶光明巴不得撇清这件事和季如诗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在陶领导面前提一个字的。”
“好好好。”谢忠国这才彻底放心了,想了想,又说,“可是,我的报告上始终是要写明的受害人和事情全过程。肯定会出现季如诗的名字。陶领导又一向很关心本县的工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仔细查看报告。这又怎么办才好。”
照理说案情应该是把受害人的名字写清楚的。作为执法人员,篡改隐瞒受害者身份是知法犯法。不管是出于对工作的负责和对自己的负责,谢忠国都绝不可能这么做。
可如果提季如诗的名字,然后季如诗最近又总在陶光明家出入,陶光慧和陶路遥那么聪明的人,肯定很快就能看出蹊跷,再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有点苦恼:“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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