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李植在天津总兵府收到了韩金信的报告,得知山东巡抚王永吉已经调集兵马,要攻打济南。
如今天子陈兵香河县,十几万大军对天津虎视眈眈。李植虽然还住在天津,但时刻关注着香河的线报。只要香河的边军再往南面逼近,李植就准备退入范家庄防守了。
这个时候听到山东巡抚王永吉浑水摸鱼的消息,让李植十分恼火。
李植的手下齐集总兵府,商量对策。
郑开成还是有些惧怕皇权,这些天十分紧张。此时他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太好,大概是晚上没睡着。他看了看李植,拱手说道:“国公爷,若真等十三万边军围攻范家庄,事情就无可挽回了。不如把山东的法庭撤了,好言和天子说说。我们毕竟是锦州大战的功臣,只要撤了法庭,想必天子一定会退兵的。”
李老四一瞪郑开成,说道:“郑开成你不要胡说。东家吃下去的东西,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
郑开成看了看李老四,又看了看李植,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不再言语。
李兴说道:“大哥,依我看,天子也只是摆摆姿态,不会真的攻打范家庄。”
钟峰听到这话来了兴趣,一抬头说道:“李兴你倒是说说看,天子为什么不会真打。”
李兴说道:“很简单,天子这仗打不起。我们如今在范家庄积累了足够打两年的粮食和物资,天子十三万大军能和我们耗两年?只要打一年,天子就没钱发军饷了。”
听到李兴的话,李植麾下的将领哈哈大笑。对于大明朝廷的穷困窘迫,大家素来都觉得十分荒唐可笑。
郑开成见大家笑得那么开心,也哈哈干笑了几声。
李兴挥手说道:“我看不需要两个月,天子就会心疼银子,下旨撤兵。”
李植点了点头,说道:“李兴说得没错,天子根本就没有和我们打持久战的决心,我并不担心香河的边军。”
话锋一转,李植又说道:“不过这个山东巡抚王永吉,却是让我忍无可忍。”
“当初办报纸,也是这个王永吉牵头。我已经饶他一死了,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如今竟然敢调兵攻打济南。”
“不杀这王永吉满门,天下人还以为我李植软弱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