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我知道的。”
我抬手,摸了下我的短发。
手指触摸到头皮,似乎还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钝痛。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日,我的亲生父亲打牌输了,回来翻箱倒柜的找钱。
没有找到钱,就来羊圈里打我。
他的脚上穿着廉价的劳保鞋,鞋头的地方是怎么用力都不会踢坏的钢板。
一脚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身上。
“贱人!贱人!克父的贱人!要不是你!老子肯定能赢!都怪你!”
“说!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咒老子输!你的钱呢!给老子把钱拿出来!快!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自己偷偷藏钱!”
我不吭声,他就要自己找。
在他把手伸向我身体的瞬间,我爬起来,带着恨意:“没有!”
“没有?”
他眯着一双暗黄浑浊的眼,一下子拎住我的头发。
下一刻,我的头皮发紧,随即而来的是碎裂般的疼痛。
“啊!”
我难以自抑的痛叫出声,拼命挣扎着大叫,奢望有人能来帮我。
可来的人,是我那正在午睡的哥哥。
他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一脚狠狠踢在我的脸上:“叫叫叫!大中午的叫魂呢!”
我的嘴角立刻出了血。
我的亲生父亲看到他打我的脸,顿时急了:“不许打她的脸!她的脸可是值钱的很!以后嫁了能捞一大笔彩礼,要打就打看不见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的应声。
我的父亲拉着我的头发,十分兴奋:“快!去拿把剪刀来!村口的王麻子正在收头发,这头发,最少能卖个几百。”
“几百?不会吧?”我哥怀疑的问。
我的父亲得意极了:“那当然了!这可是城里人的头发!值钱的很!快去拿!”
“好好好!”
那天,他们为了最大可能的得到我的头发,两人抬着我,将我绑在椅子上,贴着头皮,将头发全部剪了下来。
两年,只长了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