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满怀希望地等着李鸿基的好消息。没想到,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
李鸿基现在在户部当差,所以,白天他在户部,晚上才回客栈。头一天晚上,曹化淳即骑马来到李鸿基住的客栈,进了客栈门,白柔水看见他来,刚要禀报李鸿基。曹化淳摆摆手,示意自己上去就可。
他来到李鸿基的客房,推开门,首先见到一张宽大的,辅着松软锦缎的大躺椅。李鸿基比较瘦,躺在里面几乎找不到人。咚!一个苹果核准确地落在二丈外的果盘里。险些碰到曹化淳的鼻子。曹化淳惊呼了一声。李鸿基从躺椅上探出头来“曹大哥来了,来吃水果。”
曹化淳见他如此兴致,他坐下,一边吃苹果,一边笑问;“李兄弟,卖出多少期货了?”
李鸿基一抹嘴:“曹大哥,今天运气不好,一两没卖出去。”
曹化淳一块苹果险些卡在嗓子,他忙狠咽了下去,一边笑说道:“不急不急,不出二天,一家有人上门。”
嘴上虽说不急,曹化淳的心里可急得冒火,崇祯脾气他是知道的,是天下第一急脾气的人,他可不敢怠慢了。
第二天晚上,,曹化淳忙忙地又赶到客栈。一进客栈门,恰巧又看见白柔水,他和白柔水也熟了,他辟头就问:“李兄弟在吗?“
“在。正在里面。“
“今天可有进项。”曹化淳有些急不可耐地问。
白柔水摇头说道:“一份还没卖出去呢。”
曹化淳可有些急了,也不理白柔水,噌噌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叫道:“李兄弟,李兄弟。”
他大声叫着,里面却根本没有回音。曹化淳不禁皱眉,快步走到李鸿基房门前,李鸿基还没出来迎接,曹化淳颇为不满,他猛一推房门,怦!房门大开,一阵鼾声均匀地传了来。再往里看,床上仰面朝天,拥被高卧。不是李鸿基是谁。
曹化淳走到床边推李鸿基:“兄弟,兄弟!”
他这二声恰如泥牛入海,哪有半点回声。
他高扬起尖尖的嗓子,大声叫道:“李鸿基!”
李鸿基突然一翻身,在床上转个个,面朝里,身子朝外,又鼾声大作了。而在这鼾声大作中,曹化淳又闻到一阵强烈的酒气,赶情这家伙喝多了。眼看这不家伙竟然在此时此地喝个大醉,曹化淳几乎气歪鼻子。不过,此时发作也没用。
曹化淳一跺脚,一甩袖子,满肚子李家老太太往外走。(这其中包括李家祖老太太,老奶奶和老娘)
一边走一边想:“李鸿基太不知缓急了,真是不知死的家伙。皇上一向脾气急,若知此事,那还得了。”
回到家,曹化淳气了半天,恨了半天,越想越不放心,这一宿也没睡好,第三天一大早,他想了想,哪也不去,直接骑马去户部,就盯着李鸿基。看他还卖不卖力气。“
他来到户部正是晨时,阳光高照,各位户部官员都来办事了。可是,曹化淳遍寻了三圈,也没看到那胡吹大气的李鸿基。
他等到快午时,眼睛几乎都望穿了,户部的大门外才有一人才晃悠悠走来。他仔细一看,是白柔水。白柔水来到户部尚书面前,抱了一下拳:“毕大人,我家老爷昨天收集期货太累了,今天不来办事了。特意让我请假一天。”说完,也不等毕自严说什么,转身而走。
毕自严从没见过这样轻慢他的下属,坐在椅子上直眉瞪眼地。
停了半天,他才操起家乡话大骂道:“直娘贼!”
这句话刚一出口,忽见曹化淳正看着他,猛想起李某人还是曹化淳推荐 的,这下面的骂人话赶紧收了回去,却气得满脸通红。胡子乱抖。
曹化淳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拍马来到客栈,他一定要当李鸿基的面问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客栈,客栈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厮打着哈欠地告诉曹化淳,李大人呆得太闷了,出去散了散心。
说完,小厮又垂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