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营的战斗力和禁卫营没法同日而语,甚至刚好相反,禁卫营全是精锐,而京畿营中却多聚集一些权贵子弟,先帝时曾命方帅,调了一批兵将充斥京营,想要整顿京营,如果我们能够取得方帅的支持,再加上吴帅的帮助,我们至少可以控制京营三成的人马,而且还是京营中最能打的三成。”陆寻义脸上露出几分振奋。
“方有群……”墨白却没有陆寻义的轻松,方有群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别看墨白一直派人保护方有群,对他释放善意,但凭这些就认为可以拉拢方有群,怕是就小看了他。
不过有个方向,总好过没有方向。
“行,接下来就针对德王与方有群下功夫,德王这边只能我亲自找机会,至于方有群那边,经过这段时间的一系列事,方有群的态度,我有些拿不准。你给杜鹃传信,让她这次留心观察一下方帅那边的情况。”墨白道。
“是!”陆寻义领命。
墨白站起身来:“不能让军阀老这么闲着,一心盯着咱们,得让他们忙起来,我进宫一趟,老九是时候该登基了。”
说罢,转身出了明王府,往宫廷而去。
从外表看,宫中一切都没变,墨白依然按规矩进宫。
老九也依然坐在御书房里,与朝臣商议着国事。
墨白没先去御书房,而是先去见了玉清一面。
两人就坐,玉清对墨白的来意很是诧异,略微皱眉问道:“瞿国昌?”
“没错,此人是个隐患,不能留,但本王现在没法确定,他有没提前做下准备,所以必须采取一些措施,将他的后手挖出来,才能动他。”墨白点头道。
“这……”玉清有些迟疑:“若是殿下想要然老道除掉他,老道可尽力一试,但挖出他的后手,老道怕是无能为力啊。”
墨白瞥他一眼:“真人,之前老九对本王下手的时候,可也没有对连尊留情。之前老九遇刺之时,又是你们拦住了真人,都已经到了这番局面,咱们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若本王败了,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玉清闻言,顿时脸色一沉,便是以他的心性也恨不得破口大骂。
他们能如此被动,是因为谁,不都是明王一步步将他们套进来的吗?
现在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不当人子。
可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忍住脾气:“老道不是推脱,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办,连殿下都拿他没办法,老道又有何能?”
“放心,本王怎会让你们为难,办法本王来替你想。”墨白笑了笑,道。
你既然有办法,自己上不就行了,干嘛还找上我?
玉清又不傻,心知肚明,明王根本就是嫌他们陷的不够深,一步步的将他们拉到邪路上,再也跳不出来为止。
见他不言,墨白也不理会他的心情,沉声道:“真人执掌道门多年,对京中权贵定是了解的,瞿国昌府上的护卫,是否有真人能影响的人?”
“没有,瞿国昌这等众臣身边的防卫力量,都是由国朝内卫在保障。”玉清毫不犹豫答道,他玉清山是真没人安排在瞿国昌身边,就算有,他也会说没有。
除非脑子有坑,他才会承认。
“阁下这样就不太好了,他们身边是有内卫保障不假,但这等权贵府上,哪家没有自己供养一两个宗师,作为心腹之用,阁下莫非还以为本王能不知道,这些被权贵供养的宗师,很大一部分就是你们道门刻意留在权贵身边的,至于你们当初这么做的目的,还用得着本王继续说吗?”墨白脸色一沉。
玉清闻言,只好苦笑道:“老道承认,确实有些暗子在京城潜伏。但瞿国公府上的确没有我玉清山的人,先帝在时,瞿国公虽然是国丈的身份,又身居国公之位,但先帝对外戚一向防范很深,瞿国公其实并没什么实权,我们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和他结交。”
“呵……,真人也学会开玩笑了,瞿国公当年是实权不大,但他是九皇子的外公,先帝一向宠爱兰妃,跟是怜爱九皇子,瞿国公虽实权不大,但影响力从来都不小,本王就不信,你们会放过他。”墨白岂能被他蒙骗。
玉清摇头:“殿下,老道真没妄言,道门不是我玉清山一家独掌,我玉清山也不可能与所有重臣交好,瞿国公这边当真没有我玉清山的人。”
“那有谁的人?”墨白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