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小时后。

急诊室中。

杜长宫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围站满了人……来自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专家医师。就连外科专家徐昭佩，刚刚走马上任的中医科主任方羽也在现场。

吴院长站在病床边上，摇头叹息。

杜长宫疑惑道：“院长，什么意思？”

“你已经连续昏迷两次，目前查不出病因……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变得不正常。”吴院长说道。

“怎么可能？！”

旁边，先进的仪器上，显示着各种数字。

杜长宫自己也是医生，自然看得懂。

然而……

看完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数值太乱了，根本无迹可寻。

老中医李医生开口道：“他这种病，我从未见过……太罕见了。”

在场的医生们，也纷纷摇头：“这病我也查不出。”

“只能继续查了……”

……

看到大家摇头晃脑失望的样子，杜长宫如遭雷击，好好的身体，转眼间就成了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杜长宫心里一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有可能会继续恶化下去。”吴存忠院长说道。

杜长宫慌了。

平时都是他看着别人活在病魔的痛苦之中，从未想过这一天也会落在他自己身上。这是何其的讽刺。

“院长，再帮我检查一遍……帮我，帮我……”杜长宫彻底慌了。

在华大医院中，吴存忠的医术也算是有目共睹的。

当初很多专家医生，都拜倒在他的医术之下。

如果连吴存忠都检查不出来，那么他就彻底没方法了。

果然——

吴存忠摇摇头，叹息道：“杜主任……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李老见多识广都不曾见过，又何况我了。”

杜长宫一个趔趄坐了下去。

此时，徐昭佩的余光瞥了一眼方羽。

方羽靠在墙根，若无其事地看着天花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关系似的。

徐昭佩知道，在场的医生里，他是最有可能知道这是什么病的了。

虽然他俩有矛盾，但是徐昭佩是不希望见死不救的，于是说道：“方羽，你知道吗？”

这一问，其他医生都看向了他。

方羽站直了身子，轻松地道：“杜主任这病啊……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万一我说了，杜主任又晕过去了！”

徐昭佩惊讶道：“你真的知道这是什么病？”

方羽耸耸肩，不可置否。

听到这话，杜长宫目光如火一般盯着方羽。

那样子似乎是宁死也不愿意求他。

“危言耸听，你以为你这样我就害怕了？”杜长宫冷哼一声。

方羽无奈道：“你这是在激将我？”

“不用装了，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杜长宫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没毛病。

“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话放在你身上，简直太准确了。”方羽向前走了一步，说道，“《黄帝内经》有云：百病生于气也。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百病皆生于气。”

“意思是说，你的毛病，全都是生气得来的……”方羽缓缓说着，“你不用这么凶狠地瞪着我……我就问你，最近可有食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