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对于平文府的突然下跪，感到惊讶，和不能理解。

一旁的古振雄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老宗主说了一遍。

老宗主一听明白，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文府，你也算是方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了，当初，先生没少教你医术，你怎么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认不出来。”

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责备，实际上是在为他开脱。

方羽这般回归，就算是别人智慧通天，只要他不表明身份的话，没人能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起来说话。”方羽淡淡道。

“是！”

平文府恭恭敬敬站了起来。

现在的他，连抬起眼睛直视方羽的勇气都没有。一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行，他便扎心般的难受。按照以前的规矩，那是大逆不道，就算是砍了他也不会有人同情他。

方羽目光淡然地看着平文府，摇了摇头，说道：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闻言。

平文府顿时脊背凉。

他没有抬头。

但是这声音，这语气，这气势，这杀气……都和昔日的龙帝别无二致。

一想到当年对他的苛责，他便是心中颤。

“一千多年过去……你的医术，竟然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进步！”

“先生恕罪！”平文府满头大汗，又要下跪。

“你不用下跪。”

方羽淡淡道，“当今的社会日新月异……很多规矩和观念早就变了……再说，当年我只是教了你一些医术罢了，不是你真正的师傅。”

平文府脸色大变，说道：

“先生，在我的心理，您，就是我的授业恩师！虽然您一直不让我等称呼您恩师！但是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少拍马屁。”

方羽瞥了他一眼，“这么多年过去，医术没有长进，以后出去，别跟外人说是我教的。”

平文府老脸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

老宗主哈哈一笑，说道：

“方先生……这还真怨不得他……自从你从天都山消失，文府连续三日吃不下饭，日渐消瘦。为了寻找你的踪迹，甚至冒着巨大的危险，前去天都山找你。如此，他一共坚持了百年。那百年来，每天都去……后来，太阿宗的师兄弟看不下去，一直劝他，他这才返回了的太阿……唉，要不是大家拉着，估计他会一直找下去。”

方羽心中一动。

看不出来，这龙帝昔日的部下，对他竟如此忠心耿耿！

老宗主继续道：“后来，文府一蹶不振。在这太阿宗，有的时候，连我说话，他都会顶嘴，唯独你说的，他全部记得，甚至奉为金科玉律。有次……莲花池的莲子开了，我要摘一颗，他不允许……说的是，先生一直想要吃上一次莲子，就怕哪天你会回来！这都多少年了，整个太阿宗都没人吃过莲子。”

这话说得平文府害羞至极，像个女人似的。

只是……

这怎么感觉像是个娘们似的。

听着有些尴尬。

方羽咳嗽了下，说道：“伏西皇，你又乱说话了是不是？”

老宗主哈哈狂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方羽，说道：“不开你玩笑咯……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平文府对你那是真的尽到了学生该做的事。至于，那个百年里不断寻找你的，不是平文府，而是太阿宗的大师姐左黎。”

左黎？

方羽眉头一皱。

因为，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依然没有任何印象。

甚至连景象都没有。

这时——

站在一旁的古振雄拱手道：“左黎师姐对先生真的是用情之深……可惜，自从太阿宗的续寿丹被盗，左黎大师姐便拜托不了寿命的大限，于三百年前驾鹤西去了。”

众人不胜唏嘘。

“你们的续寿丹，知道是被谁偷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老宗主冷哼一声，说道：“华夏九州，敢对我太阿宗下手的人，除了三神宗，也就只有五大神殿了……”

方羽点了点头。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

老宗主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潜入了太阿宗，盗取了大量的续寿丹，“五大神殿，自己也有人能炼制续寿丹，他们没有道理来盗取太阿的，难道是蓬莱宗或者是昆仑宗？”

方羽微微一笑，说道：“越是不可能，就越可能。”

老宗主一怔。

本想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