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白若凌口中说出任何组织的名字，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唯独“暗网”二字，让他眉头紧皱，感到震惊。

他本就是江州分部的堂主。如果训练杀手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里面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

“你想清楚，到底是不是暗网？”方羽问道。

白若凌露出了痛苦之色。

双手抱头，似是不愿意在回忆。

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双目盯着桌子，口齿不清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暗网，暗网……是暗网！”

方羽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真是暗网吗？

也来不及思考其中的缘由，看着白若凌痛苦的模样，方羽也不忍心强逼她回忆。

他虽是神医，却一时看不出来白若凌到底是因为什么想不起来。

药？

催眠？

训练？

以上任何一种手段，都能让人达到忘却的目的，只要治疗合适，就能恢复记忆。但是白若凌的这种情况……

方羽微微皱眉，喃喃道：“有点蹊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若凌捂着头，脸色煞白。

方羽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汩汩内元迸，进入了她的体内。

很快，白若凌安静了下来。

令人惊奇的是，白若凌的身体正常，没有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奇怪。”

她的智商是正常的，但情商明显低于同龄人，尤其是对男女感情的认识，几乎空白。

一个明显有问题的人，身体，精神，却没有异常。

的确令人疑惑不解。

方羽松开手。

白若凌恢复了正常，脸色也变得平静。

当她现方羽用一种审视，观察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脸色微变，冷峻道：“你干什么？”

“没事了。”

方羽两手一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若凌本想阻止他，转念想到之前的对话，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起身。

清澈的双眸，怔怔出神——

……

离开咖啡厅，方羽回头看了一眼，确认白若凌没追上来，便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样的女人，有福也消受不起啊。

有缘自会相见。

掏出手机，方羽给陈道天打了一个电话。

“陈道天，暗网三巨头，你了解多少？”

提及三巨头，电话那头的陈道天感到惊讶——

“不是很了解，咱们俩同时加入的暗网，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不过组织里都说这三人很神秘，从不露面。”

“战力榜，各大杀手榜，都没有他们的排名吗？以前出现过也可以。”方羽问道。

他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三巨头的实力。

战绩，往往是最好的体现。

可惜的是——

“没有。从暗网成立起，三巨头就没有在各大榜单上出现过。只听组织内成员说，有一位巨头曾单枪匹马完成了sss级任务。”陈道天说道。

闻言，方羽叹息一声，淡淡道：

“知道了。”

啪。

便划断了电话。

这是方羽第一次对暗网三巨头产生了好奇心。

只是……

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呢？

华夏九州，浩瀚无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人类始终是宇宙星空里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又脆弱。

就在方羽准备返回的时候，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