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摇头说道:“和离的时候沐昆年岁小不懂,但沐晏却什么都懂,可你看受了影响吗?没有,他成长得很好。”
小瑜苦笑道:“那是因为沐晏从江南回来就一直在你府上念书,得你跟符景烯教导。沐晨一直跟在我身边由我教导,可能是我管得太严也将他护得太好,以致让他都不知道世事险恶。”
清舒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打起精神来。”
小瑜说道:“清舒,沐晨寒窗苦读十多载我不能让他放弃入仕,若这样的话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清舒看到她眼中的憔悴,叹了一口气说道:“入仕自然是可以,不过得在你眼皮底下,有你管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还有一句没说,就算入仕沐晨也只能去清水衙门还不能担任要职,不然别人一算一个准。
得了这话,小瑜心情好了不少:“清舒,还得你帮帮着孩子。”
清舒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拒绝她,不然她又要钻牛角尖了:“你有事找我帮忙,我可有拒绝过?”
“谢谢你,清舒。”
清舒摇头道:“咱们两人的关系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你也别为沐晨担心了,等他考中了进士也不愁娶不到媳妇了。”
只要小瑜将要求降低一些,沐晨娶个媳妇还是不难的。不过沐晏未婚妻身份高,这长媳还真的好好挑,若是个心胸狭小的将来确实很麻烦。
很巧的是当晚符景烯回来了,清舒与他说了沐晨的事:“在京城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到外头才看出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做的这件事,简直没半点脑子。
符景烯说道:“咱家儿子更不是个省心的。以自身为饵抓水贼,这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在水上,万一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若是陆地上他肯定要夸赞儿子干得好,可这是在水上啊!这要有个问题,就凭他那鳖足的水性能逃得过。季泉也真是的,由着他胡乱。
在符景烯心里,儿女平安与健康才最重要,前程在其次。
这事清舒刚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儿子胆太大了,但现在淡定了:“当年是谁伪装成太孙引得上百杀手追杀;又是谁从悬崖上爬上剿灭海贼……你能做,儿子为何不能做?”
符景烯讪讪地说道:“我当年事没办法,只有立了功才能快速晋升,他只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就好。”
他觉得清舒的态度不对,说道:“等福哥儿回来,我可是要罚他,你到时候可别拦着。”
太鲁莽了,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清舒没同意,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咱儿子的性子我最了解。他不像你似的总喜欢拿命去博,他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听到这话,符景烯说道:“万一他们凿船,再多的火枪也无济于事。”
清舒看了他一眼,说道:“水贼认为他们被药晕,怎么可能再多此一举去凿船?以前还总说要孩子多出去历练,现在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孩子以后还如何成长。”
符景烯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