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将竹竿靠墙放,而后便是开始垒院墙,动作很是麻利。
此一幕。
看的秦家姐妹面面相觑。
秦水莲人小,好奇心重,忍不住问道:“裴哥哥,你眼睛真的看不见吗?”
“嗯。”
“呃……”
约莫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裴礼将院墙重新垒好。
秦雪莲要给工钱,裴礼以都是邻居为由,并没有收。
离开秦家,裴礼便来到最近的一处码头。
这里仍旧有官家的人阻拦渔夫等下水。
裴礼一点点扩大天眼通的视线范围,可方圆三十里却并没有发现江面上有动静。
半晌,他便收回天眼通,准备再去老张那里看看情况。
途中途经一个名为刘家村的小村庄。
由于昨夜刮的是西北风,村东头有不少人家屋顶的茅草都被吹走,此刻都忙着在修缮屋顶。
对这些卑微到尘埃里的小老百姓而言,任何一种极端天气,都无异于一场灾难。
就在这时,
七八个孩童追逐嬉戏而来,其中一个三四岁的稚童撞在了裴礼腿上,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啊哈哈,屎蛋摔跤了!”
小伙伴们对着摔坐在地上的稚童不停的比划着羞羞脸的动作。
那坐在地上的稚童也不气,竟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将之扶了起来。
裴礼蹲下,帮他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没摔疼吧?”
“不疼。”
稚童年龄还小,声音奶声奶气,有些口齿不清,但却能听得懂。
“不疼就好。”
裴礼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嘴角微勾,“去玩吧。”
稚童们一窝蜂的跑开,那被唤作屎蛋的小孩却是突然驻足回头。
“你家是哪的,我不认识你。”
裴礼笑道:“我从码头来,只是过路的。”
“码头?”
屎蛋挠了挠头,“那你见过我爹爹吗?”
“不知道。”
裴礼笑问道:“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叫刘大宝,爷爷说爹爹去好远的地方卸货去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裴礼微愣,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长得高高的,别让你爹爹担心。”
“嗯!”
屎蛋重重的一点头。
裴礼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交给稚童,“去告诉你爷爷,他这单委托,我接了,不用钱。”
屎蛋手捧着银子,一脸的不解,不过还是听话的往家里跑去。
他回到家,一眼便看到爷爷从刚修缮好的房顶下来。
“爷爷,爷爷,你看。”
佝偻着背的老汉看着孙子手里的银子,立时一惊,“屎蛋,这是哪来的?”
“是一个蒙着眼睛的大哥哥给的。”
说话间,屎蛋还伸手指了指村口。
只是,村口分明没有人。
老汉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孙子,“屎蛋,你说实话,这银子到底哪来的?!”
“是,是那个大哥哥给的……”
“他为什么给你钱?”
屎蛋挠了挠头,有些记不清了,只勉强记得,“他说他接了,不用钱。”
“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