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女德就是这样教的。”
陈渔安慰道:“千百年来,咱们女子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什么狗屁女德,我偏不学!”
陈情倔犟的抬起哭花了的俏脸。
陈渔伸手要替陈情擦去脸上的泪水,后者转过头去,自己擦着泪痕。
陈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初觉得是自己平日里太宠这个妹妹,才使得后者性子这般野。
不过见其哭的如此伤心,陈渔又心软了。
“情儿,明日我与父亲说说。”
陈渔补充道:“不过你若是再出府,可千万要记得,时刻为家族着想。”
闻言,
陈情微愣,眼神渐渐有了变化,有一抹轻蔑一闪而逝。
她询问道:“姐姐,爹能听你的吗?”
陈渔说道:“我好歹有个准太子妃的身份,父亲总要多体谅些。”
“太子妃的身份这么好用?女德不是说未嫁从父吗?”
“天、地、君、亲、师。”
陈渔笑道:“君,可是排在亲前面。”
闻言,
陈情一阵沉默,心中思绪翻涌,不知在想什么。
心思活络本是好事。
怕只怕,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倏地笑了一声,“姐姐,你今日与温贺哥哥独处,可说了什么悄悄话?”
陈渔俏脸立时飞上一抹红霞,“情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以往你可是都不喜谈论他的。”
“嘻嘻,我突然觉得温贺哥哥也挺好呢。”
“有吗?”
“有呀!”
“……”
……
明州王府。
叶枫被一众身披甲胄的护卫簇拥着回到自己的小院。
他进入卧房便将房门紧闭,紧接着房间中传来一声声怒骂。
骂了陈文宇,骂了陈渔,骂了黎阳,甚至还骂了叶璋,但骂的最多,是温贺。
原来,他前脚回到王府,陈文宇后脚便来到王府告状。
送走陈文宇后,叶枫不出意外的被叶璋好一顿呵斥。
此刻的叶枫,正是刚刚从叶璋处挨批回来。
“轰隆隆!!”
滂沱的大雨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滴砸落在路面青石板上,坠落在房顶红瓦瓷片上,发出密密麻麻的急促声响。
莫名使人烦躁。
院中一名名身披甲胄的护卫,被雨水淋湿也浑然不觉。
雨水打在坚硬的甲胄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莫名添了一抹肃杀。
“砰!”
房门打开。
叶枫站在门内,冰冷的目光扫了一圈院中滂沱大雨中的一众护卫。
他只冷喝一声,“你们是谁家的鹰犬!?”
砰砰砰!!
院中护卫齐刷刷单膝跪地,高声道:“我等誓死效忠世子!”
锵!
叶枫当即拔剑出鞘,旋即将剑抛出,剑尖插在跪地的众人前方。
“城中甲士尽可调用,天亮之前,本世子要温贺的人头下酒!”
“是!”
为首护卫拔出被雨水打湿了的长剑,旋即众人转身出了王府,直奔城中营地而去。
明州王卧房中。
叶璋双手负后站在窗边,视线望着窗外的暴雨。
一言不发。
在其床上,还躺着个不着片缕的女子,媚眼如丝,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