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虱前辈不是说了嘛,你姐还欠他钱。”
闻言,
靳晨勃又是一愣,至今仍是想不通,他姐什么时候在外面借了钱。
他姐缺钱吗?
另外,他姐不过是天字三等,如何能从天字二等的鲸虱手里借钱?
倏地,靳晨勃好似想到了什么。
明州,是七爷说了算。
而他姐是七爷唯一的弟子。
“姐夫,我去撒泡尿。”
靳晨勃留下一句话,起身便往金玉楼后院而去。
……
“唰!唰!唰!”
金玉楼后院,天字二等代号为鲸虱的谷大粒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飞快的削着土豆,面色很是有些阴沉。
“他娘的!”
“不是让爷端茶倒水,就是让爷削土豆!”
“你付沛安不过是比爷早来几年,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谷大粒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先前还被付沛安踹了一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他堂堂烟雨楼天字级杀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削土豆,削个屁!”
“爷不干了!”
他将手中土豆丢入木桶,紧接着便要一把掀翻木桶。
怎料,付沛安恰巧从身旁路过。
谷大粒下意识捡了个土豆,老老实实的再度削了起来。
“还敢对客人动手。”
付沛安冷声道:“今天不把这两大桶土豆削完,我让老爷不给你饭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我削土豆。”
谷大粒嘿嘿笑着,削土豆的动作一直没停。
见状,付沛安这才算罢休。
“造孽啊!”
看着付沛安离去的背影,谷大粒只觉得心态都要崩了。
原本他在魏水城打渔打的好好的,突然接到了七爷发下来的委托,有人出钱买中川诚一郎的命。
如此,他从魏水城赶到了平江府,不出意外的完成了任务。
回去途中,落脚金山镇,进了金玉楼。
该说不说,金玉楼的菜,味道堪称一绝。
只是大饱口福之后,钱不够结账。
包括他那把鲸虱剑在内的身上所有东西全都当了,也凑不够一顿饭菜。
主要是那当铺不识货,见他的剑造型有些另类,居然将之当成了破铜烂铁。
结果不出意外,他被金玉楼扣下,打工还债。
什么时候赚够五十两,什么时候就放他自由。
“鲸虱前辈。”
倏地,一道讶异的声音传来。
正闷头削土豆的谷大粒抬起头,便见到靳晨勃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谷大粒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四周,见付沛安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前辈,您怎么真在这削土豆啊。”
靳晨勃痛心疾首道:“您可是烟雨楼堂堂的天字级杀手,这事要是传出去……”
谷大粒威胁道:“你小子嘴巴最好装个把门的,不然我扒了你小子的皮,让你晒足一百八十天!”
“前辈放心,我为人内向,不善言辞,嘴更是出了名的严!”
“为人内向……不善言辞……”
谷大粒眼神古怪。
“前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以前辈您的实力,一剑就能将这金山镇从当间劈开。”
靳晨勃说道:“怎么还要就在这金玉楼削土豆,还要受那付沛安的鸟气。”
“啥意思?看不起我?”
谷大粒不悦道:“老子练剑,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