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铭冷笑一声,“我个人认为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不代表我的客户也那么放心。张先生晚上刚到sz市,便由我陪同一起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吗?”
“哦。”肖亚东一模后脑勺,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这样,那是肖某多虑了。”
唐士铭冷哼一声,“肖警官,sz市最近的治安很不好啊,还是请你把精力放在如何抓住歹徒方面。”说着,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的警员,“如此没有道理的监视我们这些守法的生意人,岂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这样的投资环境可是要把我的客户吓跑的。”
“如何做好我的工作,肖某自有分寸,不劳唐总费心。”肖亚东仍然笑呵呵的,“是不是合法做生意,你我说的都不算,让事实说话。昨天晚上那帮歹徒动刀动枪的,费的力气可不小,但愿如唐总所说的是合法生意,也但愿那帮人都是疯子。”
唐士铭的眼皮没由来的一跳,怒从心起,但看着强哥一脸镇定,他强压怒火也打了个哈哈,“肖警官真会说笑话,不错,让事实说话。有本事你们逮到歹徒问个清楚,呵呵,我的客户时间宝贵,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请便。”肖亚东笑着点头,“不过刚才听到两句唐总说话,似乎了解一些歹徒的情况,如果能够积极主动的和警方沟通,相信对破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唐士铭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呵呵,我也想积极配合警方破案,这可是我的货物。但真的是无能为力。之前我有说过什么吗?肖警官可不要吓唬生意人,即便是执法人员,也不能随意揣测和诽谤他人,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肖亚东把手一背,脸色变得严肃,“用事实说话吧。”
看着唐士铭等人乘车离去,肖亚东身后的小潘大惑不解,“肖队,就让他们这么走啦?那咱们大晚上的忙活个啥劲儿?”
“你有证据逮人家么?”肖亚东反问一句,然后看着周围的同事,脸上突然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一点儿也没白忙活,收获老大了。嘿嘿,收队,晚上我请大家吃夜宵。”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听肖队要请吃夜宵,自然欢呼雀跃。
在回市区的路上,肖亚东一声不吭,将晚上获得的信息与之前收集到的零星线索在脑子里整理一遍,有一种摸到实质,渐渐要揭开面纱的感觉。
昨天晚上现场出警时,肖亚东与作为事主的唐士铭的一番谈话,让他对这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吸引他的不是唐士铭对现场不着痕迹的掩饰,而是唐士铭表现出来的一些气质不像是地地道道的商人。
对方虽然刻意收敛,但肖亚东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这种气质具体的来说就是待人接物的一种态度,说话时的一种口吻、一种味道。
这种味道中带有一丝丝的暴虐之气,还夹杂着几分霸道,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出来。但肖亚东经手过太多大案,其中有些悍匪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如果仅凭一些感觉,还不足以让肖亚东下决心彻查唐士铭的背景,但现场情况和唐士铭的风轻云淡的表情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反差,这就让老肖由感觉变为奇怪甚至是怀疑了。
调查结果让肖亚东的兴趣大增,唐士铭,本市人,现年三十八岁。二十七岁前的履历简单清楚,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唐士铭从小好勇斗狠,但头脑聪明,所以打架学业两不误。
唐士铭二十四岁那年,父母因车祸双双身亡,突然遭受巨变,大学四年级的唐士铭选择了退学。也就在当年,他竟然独自找到了肇事司机,并在实施仇杀计划时,被巡逻民警碰巧遇上,唐士铭以故意伤害未遂罪被判了三年。
刑满释放后,无业的唐士铭在街道混日子,经常打架滋事,大概不到半年的时间便突然失踪了,而且这一失踪就是整整四年。也就是说这四年的时间,唐士铭的档案是空白的。直到他三十岁时,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并且投资开办公司。
这四年的时间里,唐士铭干嘛去了?他回来后开办公司的钱从哪儿来?这是肖亚东急于想弄清楚的,因为这家公司的来头让他十分兴奋,它曾经是新创公司的原始股东之一,后来转让股份退出,原因不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