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巧遇臭虫(1 / 2)

破梦者 许大本事 1590 字 2个月前

董辉媳妇带着儿子躲在外地娘家,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民风彪悍。这两天正巧她家遇到了事儿,心情很不好,突然有福山的陌生人找上门,她自然是能躲就躲。付尔德费了老鼻子劲儿才稳住了对方,并约出来聊了聊。

只是一开始就很困难,对方根本不跟老付谈什么合作,摆明了一问三不知,而且还装傻充愣,任凭付尔德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恼的彭伟华立刻就想将这妇人绑回福山再说,幸亏老付极力劝阻,否则真的就没法谈了。

正在扯不下去的时候,董辉的儿子跑来说家里出大事儿了,她也顾不得再搭理付尔德三人,急急忙忙往家赶。三人远远尾随,发现她家门口两拨人正打得热闹,没多大功夫就分出了胜负,胜的一方冲进大门,在院子里到处乱砸,董辉媳妇则抱着家人嚎啕大哭。直到镇上的派出所来人才算平息了事端。

三人纳闷,但没有贸然行事。蚕豆找人一打听才明白原委,镇上有个土流氓和董辉媳妇家为争一块儿地,断断续续闹了有些年头了,村里调解没有用,各有各的理,没办法,一直闹腾。

后来惹恼了董辉,他带着小弟从福山过来几乎血洗了土流氓的家,而且手段高明,每个人都砍成了重伤,但都留着一条命。镇上的人知道董辉在福山县都算是赫赫有名的黑老大,那是了不得的,所以没人敢吭声,终于算是安稳了一年。土流氓在外面躲了一阵子回来,不久就听说董辉栽了,所以开始召集人手报仇。

这种老掉牙的事情在农村乡镇时有发生,实在要争个你长我短,就靠家族里谁有手段,谁强横了。蚕豆立刻有了主意,那就冒充一回董辉呗,不过这次要让对方长点记性,手段越唬人越好。彭伟华立刻表示赞同,老付虽然有顾虑,但看着董辉媳妇也挺可怜,就勉强同意,但再三告诫二人不能把事情闹大。

两人干这种事情都是大行家,轻车熟路的就将那个土流氓绑来,并刮的浑身是血的在董辉媳妇面前磕头如捣蒜,也不知道蚕豆二人怎么折腾对方的,土流氓被吓的连神智都不太清楚了,不管男的女的,逮谁都叫亲爹。

董辉媳妇自然不傻,反复权衡后拿定了主意。留在福山的那几家店铺,扔着也是白扔,被人抢了也没处说理,倒不如就合作了,兴许以后有个靠山。但她还是担心土流氓报复,所以彭伟华暂时留两天,反正打着董辉江湖朋友的招牌,镇上也没人敢惹。

李天畴听完之后无语,心里想着如果是自己去办这件事儿,恐怕到最后也得采用这种非常手段。无可奈何,他让祝磊电话叮嘱彭伟华凡事小心,不要冲动。然后又将蚕豆叫来一起合计了一下网吧的事情,蚕豆乐得合不拢嘴,连午饭都没吃,就急着跑去上班了。

裕兴公司渐渐开始走上正轨,就凭已开的三家店面足以养活大伙,但要想过上好日子那还远谈不上。并且还有许多精力旺盛、闲的蛋疼的人需要让他们充分的忙起来、动起来。现在合作协议已经拿到手,所以另外几家店面也要尽快着手运作开张。

利用吃饭时间,李天畴和祝磊、付尔德粗粗谈了人选等方面的想法,至于最为头疼的资金问题,他表示没有任何招数,只能交给祝磊二人想办法。

诸事搞定,李天畴稍稍轻松下来。打了个电话给武放,询问了一下刘昊的情况,便想趁着刚有空闲的机会,回一趟城中村。很久没联系,不知道船长众人的状况如何,实在挂念。

临行前,他特意到酒楼前厅去转悠了一下。此时正是就餐高峰,小宋忙的团团转,李天畴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没好打扰,便从后门离去。印象中自从和旭风堂干了一架之后,自己好像很少能够腾出时间来和她聊上几句,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赶日头下山之前,李天畴抵达了城中村。外围的马路和小街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开店的,做买卖的忙碌依旧,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似乎并没有新闻上所说的那样大动干戈。

红毛原来的网吧已经改换门庭,卖起了服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新鲜的变化。但才走到正北的那条小巷,李天畴就发现不对了,四周的院墙上到处写着大大的拆字,前面的电线杆上还拉起了红色的横幅,上书“早搬迁,早受益”之类的横幅,看不到有任何落款。顺着小街往前走,很少能碰到街坊行人,一直走到城中村中心的小集贸市场,这才发现大变了样。

昔日热闹繁华的集贸市场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拆迁之后的废墟,破砖烂瓦随处可见,根本没有任何的施工遮挡。风一吹漫天尘土,连眼睛都睁不开。与集贸市场一块成为废墟的还有整整两排东西向的民居,放眼望去似乎一直延伸到王婆家,废墟中偶尔有一两栋未拆干净的房子竖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偌大的空旷之地竟然见不到几个人。李天畴踩在废墟上,沿着印象中的小路,赶往王婆家。虽然自己只在那里呆了短短两个月,但却非常的留恋。貌似那栋二层小楼还在,他加快了脚步,可走到跟前才发现大黑门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黑门上两个拆字,还是特意用白漆刷的。

李天畴尝试拍打叫门,无人应声。扭头再一观察,斜对面,王婆经常去打牌的那户人家也是大门紧闭。这倒奇怪了,难道都搬走了么?他满腹狐疑。

好容易碰到一个路人,是个老太太,李天畴连忙上前询问。对方的神情突然变得谨慎而小心,她前后看看,再仔细打量一番李天畴,反问道,“你是她什么人?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