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希望,便有担起万仞高山的勇气,问心带着紫园离开时说的话,已经为他撑起了一片晴空。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冷汗直冒的人却是教官,他如火烧屁股一般刚刚组织人手登机,直奔大黑山的黑瞎子岭。
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他几乎一刻都没歇下来过,首先等来的是好消息,顾箭找到了张志勇兄弟的下落,在洪谷县的一个废弃厂房内,他立刻组织营救,短暂的激战,却没有带来好的结果,张家兄弟只找到张志满,而张金根早就金蝉脱壳,不见了踪迹,是否带走了张志勇,尚不得而知。
教官当机立断,立刻联系傅彤,并说服其壮士断腕,然后里应外合奇袭了那个他曾去过的深山小院,并救出了张长亭。
“他一定去了大黑山。”张长亭顿足。
“何以见得?”教官心存疑虑,就算去解封印、找宝藏,也要聚齐所有的铁牌信物才能实施,他大致算了算,即便张金根和张宝根联合,手里最多也只有五块铁牌,这还算上了张长亭手里的那一块,另外三块分别掌握在张长青、张长华和张秋根手里。
这三人都是坚决反对张金根和张宝根的,前两位跟张长亭同辈份,一个排老四,一个排老六,也就是音频中张喜根嘴里所提到的六叔。还有一个张秋根,为人圆滑世故,其实骨子里更支持张长亭,也不会轻易把铁牌信物交出手。
“一定是聚齐了。”张长亭的老脸铁青,说话都有点哆嗦,“否则金根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彻底翻脸。”
“袭击张宅,绑架张志勇兄弟,不是早就翻脸了么?”
“那不一样。”张长亭摇头,有些难言之隐他说不出口。
教官也瞬间面色阴沉,他有些举棋不定,此刻危机四伏,牵一发动全局,带着老头子去一趟大黑山势在必行,但他担心手中现有的力量无法控制局面,张家势力庞大,虽然关押了几个人,但主要骨干全不见了,如果按张长亭推测,应该都汇聚于大黑山,‘血影’组织的动向不明,还有神出鬼没的‘天镇卫’,这些都非常令人头疼和辣手。
但不管怎么说,张长亭豁出来了,他当即取出了那个仿制的玉板铁牌,算是向教官表明了态度,事到如今,他必须亲自走一趟,张家世代保守的秘密或许在今日便要大白于天下,他愧对祖宗,但与之相比,莫说整个张家,没有人能够承担神印解封后的严重恶果。
教官叹息一声,可没有办法不硬着头皮上,他掏出电话打给顾长风,陈述了事情经过,重点说明眼下大黑山中的复杂情况和利害关系,对方也是头大,他目前忙的屁滚尿流,无法亲临指挥,但向教官保证,人手不是问题,他马上协调基地和地方武警部队,将大黑山严密封锁。
至于进入大黑山后的事情,他也爱莫能助,完全靠教官手头掌握的现有力量,老冒要留在张家集审讯和善后,其余的人,包括李邵波在内都随教官出发。
不大的直升机上塞满了人,张长亭这边四人,除了打过交道的傅彤,还有两名黑衣男子,表情冷峻,一言不发,一看就是极不好招惹的角色,按傅彤介绍,这两人亦是‘天镇卫’的骨干,对张长亭极为忠心,因为长久不在外界走动,所以为人木讷,不善言辞。
教官虽然表面不以为意,但内心严重警惕包括傅彤在内的这三个家伙,他这边的人除李邵波外,还有胡德海、权兴国、顾箭、谢志海和曹阳,除了马原几乎是全员出动,但依然显得力量单薄,若不是事急从权,他绝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此刻黑瞎子岭无名山深处的地宫内却是另外一幅光景,一处宽大的殿堂内,黑压压的聚集不少人,人群围着一个巨大的八角形台站立,安静肃穆。
台面约有一丈多高,截面巨大,平整而光滑,通体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台面中央有一副圆形的图案,灰扑扑的很难辨认具体描绘的东西,图案旁一名长袍道人盘膝而坐,双目低垂,口中念念有词,正是青云子张宝根。
下面在最前排站立的也正如张长亭推测,多数是张家各宗亲的骨干,包括张金根,张银根,张水根,甚至还有张秋根和张长华,还有几名陌生的面孔,搞不清楚是不是张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