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停车处，李庄生望见不远处的小摊，犹豫片刻：“你先把车开出来吧，我买个东西，一会儿回来。”

不一会儿，路边独自站在寒风里卖铁桶烤饼的阿姨看见一辆白色的漂亮车子缓缓停在她旁边。

“呦，这什么车，很贵吧？”

她看了一眼，有些干裂的手给烤饼刷酱，好奇地询问此时唯一的客人。

“法拉利，是蛮贵的。”李庄生笑笑。

阿姨笑着将烤饼装进袋子：“我估计，我卖一辈子饼都买不起这个。”

李庄生接过，道了声谢：“这个差不多值三百万个饼呢。”

李休羽气鼓鼓地说：“什么你的房间，你都搬出去了，现在这是我的！”

李休羽微怔：“你要睡哪儿？”

这时，李明华听到动静，也披上羽绒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儿子回来啦？就你一个？晚饭吃过没？”

李庄生再次出门，从李休羽的衣柜里抱起一床羽绒被，可不巧，出来时被陈兰英撞了个正着。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想要冷静一点。

“当然是睡我房间了，你马上回自己房间睡去昂！”

“过奖了，我就是为了自我满足……”

“啊……我回来看看你们。”

“可怜什么……劳动人民最美丽啊！”

秦鸾玉问。

秦鸾玉手攥了攥，突然不容置疑地瞪着他，目光闪烁间透着恶狠狠的凶劲：“伱就是可怜她，你只要看到可怜人，都不忍心放着不管！”

他不知道为什么秦鸾玉会这么大反应，就算他是因为同情那个卖烤饼的阿姨……也没做错吧？

李庄生犹豫片刻，他悄悄回来，并不想让父母知道，免得他们追问。

秦鸾玉歪歪头：“……上去，坐坐？”

李庄生不客气地把李休羽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了，插上自己的手机。之前还没注意，这家伙居然趁自己不在直接鸠占鹊巢了！

现在这个房间几乎全是李休羽生活的痕迹。

“想得美，自己跑！要么让你媳妇来接你！”

“你怎么好好跑回来睡？”李明华惊讶，“跟小胡吵架啦？”

“你怎么回来了？”

“这么贵，我都能在南京买两套房了！”阿姨惊呼。

“我去把你妹的房间收拾一下吧，不然你也没法睡……”陈兰英说。

李庄生转身离开，但没走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哦对了，刚才飞花令之后，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躺在床上的李休羽惊讶的手上牛肉干都掉被子上了。

“我才不去，你能睡你去睡呗！”

李庄生起身走进李休羽卧室，里面已然成为了杂货间，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床上连床单都没有，席梦思上摞着几个纸箱，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地上还有一层灰以及浅乱的鞋印，看起来有阵子没打扫。

“在柜子里应该有。”

“就是，不如买房子呢。”李庄生点头赞同，在阿姨惊愕目光中，转身拉开法拉利的车门。

“你卧室不是更大吗，不能睡啊？”

其实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对谁都很温柔，不仅仅是她。

李休羽理直气壮：“我觉得你这边采光好！”

……

李庄生走进自己原本的卧室，之前他搬出去的时候带走了不少私人物品，整个房间显得空空荡荡，但现在空荡荡的地方已经被李休羽重新填满。

“你是喜欢吃，还是觉得阿姨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可怜？”

“……她来干嘛。”

“没什么。”秦鸾玉笑着说，“我忘了，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