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有些憋屈,又有些心灰意冷。
如懿顿时也不说话了,她和容佩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次,她或许也要在冷宫度过余生了。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容佩问道。
如懿便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地给容佩讲了,容佩听了,也是一阵沉默。
娴妃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她只觉得皇上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便对禁足了娴妃四年,多少有些荒唐。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主儿身体不便,有事可以喊奴婢,奴婢一会儿就去将自己的褥子挪到旁边的那间房。”
如懿听着容佩有想要长期照顾自己的打算,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想法。
“容佩,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可得了什么密令?”
容佩停下身子想了想,道:“有两三个月了吧,怎么,有什么不对?”
如懿失望地沉默着,道:“没什么,夜深了,你快去休息吧。”
自己本就不该痴心妄想,容佩怎么可能是皇上派来的呢?
皇上
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青樱?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城头马上的情谊?
因为白天昏迷,睡得太久,如懿现在反而不困了。
她忍受着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只恨不如死了。
没人知道如懿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容佩一早起来查看时,如懿面色苍白,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毫无生气。
容佩连忙探了探如懿的额头,发现竟然滚烫。
暗道一声不好,她掀开被子查看如懿的伤口,竟都红肿着发炎了。
“主儿!主儿,快醒醒!”
容佩摇了摇如懿。
如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好像正在置身一个火炉,烤炙地快要虚脱了。
“容佩”
“主儿,您的伤太严重,奴婢采的那些草药根本就不顶用,您得自个想办法,从外面拿些好的伤药过来呀!”
容佩着急地说道。
如懿现在口渴的紧,她晕晕乎乎地,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凌云彻。
“我的那个包袱里有一些碎银子你去门口让他们喊御前侍卫凌云彻他一定会过来的”
容佩点了点头,喂给了如懿一些水,便拿着银子走了出去。
凌云彻这几天晦气得很。
他总觉得自己被进忠公公针对了,就连平日里经常一起喝酒的哥们,也都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一个瘟神似的。
在凌云彻的不懈追问下,有一个侍卫告诉他,他们之所以这样,进忠公公的态度是一方面,但娴妃这个铁扫星才是根本。
这宫里谁人不知,他是娴妃举荐过来的,如今娴妃又被罚入冷宫,他们都怕和凌云彻接触多了,也受牵连。
最后,那侍卫还贴心地劝他离娴妃远点,否则,不知道啥时候,他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