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此刻总算明白了,为何永宁伯府去年那么落魄的时候,还能搭上寿春伯府。这一家子,脸皮那是真厚。
瞧瞧这永宁伯夫人,说出这些话,她也拉得下脸。
但不得不说,听了这些话,她心里舒服多了。
被永宁伯府拒亲的那些不悦,此刻一扫而空。
安国公主还在感叹,就听刘心瑶还在说。
“我也骂了她,世子文武全才,孝顺明理,又生得英武不凡,不仅上得了战场杀敌,还才高八斗,堪比状元。爱慕世子的人定是能从东门排到西门。她算什么?”
安国公主心道:徐定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我怎没看出来?
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这位永宁伯夫人像在自说自话。
“但小丫头闹腾得厉害,我实在拗不过,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我跟她说了,这事指定没戏,殿下您听听就好,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安国公主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合着最后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看着刘心瑶嘴都说干了,正端起茶杯喝茶。
安国公主好想说,我也还没表态呢,你就让我别放在心上了?
我是不放在心上,但家里那个不行呀!
安国公主心里有些烦,徐定眼看就二十了,还没成亲。
瞧瞧别人家,好些这个年纪的,儿子都两三个了。
但她现在根本不能在徐定跟前提相看的事。
眼看着徐定根本没有任何要成亲的心思,她心里那个急呀!
想想现在既是林二改了主意,也还行。
反正谁也别嫌弃谁,早日给镇南王府绵延子嗣才是大事。
可安国公主虽然想得好,但她终究还得问过徐定的意思。
她可不敢马上就拍板定下。
但这位永宁伯夫人这个态度,若是拒了,此后会不会有变?
于是,安国公主立即热络起来。
招呼伺候的下人给刘心瑶换茶,还一个劲劝着刘心瑶尝尝他们镇南王府的点心。
这倒把刘心瑶搞得有些懵。
等到气氛好了一些后,安国公主方才笑道:“永宁伯夫人真是过奖了,他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好?不过,林二小姐乖巧懂事,温婉娴静,本宫着实喜欢。”
刘心瑶一听,这是有戏?
但紧接着,就听安国公主叹道:“不过,我家定哥儿的脾气着实有些倔。这事到底还得问过他的意思才行。”
刘心瑶连忙点头应和:“殿下说得在理。何况,这种事本也没有说完就敲定的道理。”
安国公主对她今日的态度很是满意,笑着说:“那永宁伯夫人回去等我的消息,待我问过了定哥儿的意思,再跟你回话。”
刘心瑶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是,那就劳烦殿下了!”
刘心瑶出了镇南王府,还有些迷茫。
今日不仅没有被为难,她瞧着安国公主的意思,这门亲事好像还极有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