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芙听到下人说,她娘来了,惊喜得不行。立即带着丫鬟到前面去迎人。
曾夫人看到她挺着个肚子,又高兴又担心。
“你出来干什么?”
这一胎可不容有失,只要曾芙生了儿子,下半生有靠,她就算彻底放心了。
至于林文康,他若识相,曾家不介意扶持他一把。他若心大了,那以后爱干嘛干嘛。
凭他们曾家的势力,扶持一个外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母亲,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来个信儿!”曾芙惊喜道。
曾夫人身边的嬷嬷赶紧帮着解释:“夫人自从得了您怀孕的消息,就一直担心您。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后,就上京来了。连少爷都没等呢!”
本来曾凡是让曾夫人等他过了乡试,两人一起来京。
但乡试在八月,曾夫人想着女子生产算是一道关口,便没等儿子。
刘心瑶接了曾夫人后,就给曾夫人安排了一个离曾芙院子很近的小院。说好晚膳时给曾夫人接风,就把空间留给了曾芙母女两个。
曾夫人陪着曾芙回了院子,问了一些曾芙的日常,又见刘心瑶一切安排得妥帖,便放了心。
然后将伺候的下人打发了出去,跟曾芙说起了胶州的事。
“你那前婆婆家里,自从过了年,就闹得不可开交!”
曾芙嫁过来后,已经很少想以前的事,她觉得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此时听母亲提起,不禁八卦起来。
“怎么回事?”
曾夫人此刻也放下了世家宗妇的端庄,一脸的幸灾乐祸。
“跟你和离后,他们那边很快就寻了一门亲事。但女方嫁过去半年未曾有孕,就又抬了一房妾室。中间的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年后那妾室落了胎。然后就闹了一场。据说当时附近的人都去看了热闹。他们又说是正室害了妾室的肚子。”
曾芙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是想到自己曾经被诬陷的事。
这种事,女方总是吃亏。
曾家势大,能为她出头。但现在那正室的娘家就不好说了。他们敢不敢和男方对上?又愿不愿和男方对上?
想到这些,沉声问道:“后来怎样?”
曾夫人正说得高兴,也没注意到曾芙的情绪。
继续道:“那正室的娘家也厉害,兄弟叔伯当时就打了过去。结果拉扯间,那正室被撞了,当时就大出血,请了大夫过去看,说是小产了。这下不得了,那正室的娘家马上就倒打一耙。两家还打了起来。然后,人娘家直接把人接走了。”
曾芙皱眉,这妻妾都有孕?那她当时到底为何?
曾夫人此时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你跟他和离是对的。”
曾芙不解地看着母亲。
曾夫人解释道:“我此前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只觉得既然妾室能有孕,那肯定是你的问题。但我来之前,跟某家夫人闲聊时得知,那家的正室回了娘家后,一直没回去。中途,那家另一个妾室又小产了。”
这就怪不到人家正室那里去了。
曾夫人继续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就他家的孩子保不住?而且都是月份很小就掉了?我遣人悄悄去找了他们家常请的那个大夫。花了些银子,那大夫才说,他们家最近掉的这三胎,胎像都不稳。
此后,我又去请教了一个擅长妇儿的老大夫。那大夫说,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男子先天不足造成的。大多不能使女子有孕,少数能使女子有孕的,也保不住。”
曾芙听后长出了一口气,多年的心结总算解了。
曾夫人还有些愤恨,“明明就是他们的问题,还诬陷于你!离开胶州之前,我本想帮他们家宣扬一把,但想着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便放了他们一马。”
曾芙点头,随即笑着劝道:“母亲以后不用去打听他们家的事。我如今过得很好。以前那些事就不用再去纠结了。”
曾夫人听她这样说,也能感觉出她如今的心态极好,应和道:“你说得是!”
随后想到什么,一副看好戏的语气,笑着道:“他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一家子以后定然会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