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死人的。
“噗。好手段!”
陈昂不禁赞叹,也越发的乐意见到杨家和韦家手忙脚乱的样子了。
“咱京城的衙门还没忙完呢,杨家主和韦家主已经好几日不上朝了,估计是在家发脾气呢,你再这么一闹,是不打算让他们出门儿了?”
“他们岁数大了,我这是让他们多休养啊!”
周雅一副我也是‘好心’的模样儿。
陈昂不禁摇头,有些庆幸他跟她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如果是敌人的话,他估计都不知道在她手里死过多少次了。
药材一批批的从城南的别院出去,北国各地杨家和韦家出事的铺子越来越多,两家的家主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这么闹下去,他们这些商铺岂不是全要关门了。
一旦关门,没了收入来源,那世家拿什么养这些府兵和家奴,难不成靠在朝为官的那点儿可怜的俸禄?
所以两家家主一合计,委屈巴巴的去圣上面前诉苦,甚至指责是齐家报复。
毕竟齐家主母死于他两家之手,他们两家的孩子又死于齐家主母之手,这仇结下了之后,齐衡之在他爱妻墓前杀了两家上百杀手,而后一年时间,齐家面对他们两家的讨伐鲜少还击,可这并不代表齐家不会报复啊。
越想越觉得是齐家干的。
而这事儿,毕竟也跟拓跋钮祯这个皇帝脱不掉干系,拖把钮祯也不可能当真不管,万一把杨、韦两家逼急了,跟齐家说是受了他的指使,那时他这个位置可就真不一定坐的稳了。
而今即便齐家有猜测是他这个皇帝所为,也只能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杨、韦两家一旦说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宣齐征——”
许久未曾上朝的齐征陡然出现,那一脸的颓废模样儿,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有闲心策划报复杨、韦两家的模样儿。
胡子拉碴,眼窝凹陷, 一身官服穿的也是歪七扭八,丝毫没有往日玉树临风的模样儿。
这哪里还是曾经的花i花—公子齐衡之呀。
齐衡之就往那里一站,一言不发。
杨家主和韦家主立刻跪下,各种指责又来了一遍,又是齐家给他们下药,又是污蔑他们卖假货的……齐衡之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俩人,掉头就走。
“去哪儿?”
拓跋钮祯不满的喊住齐衡之。
齐衡之冷嘲道:“我没做过。”
“……”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让杨家主和韦家主以及拓跋钮祯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了。
齐衡之要是辩驳,他们还能继续指责。
结果人家就言简意赅,一副多一句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陛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
拓跋钮祯不悦的眼看向齐征,只道了一句,“如此嚣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
齐衡之转过身来,行跪拜礼,毕恭毕敬道:“臣要证据!哪怕是杨家主和韦家主联手栽赃陷害,至少也得拿个证据说话。两位家主全靠一张嘴就想诬陷于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就是两家的公子杀了我爱妻,我希望两位家主为我爱妻陪葬,也希望陛下能给臣一个公道!”
齐衡之越说越是激动。
一年多来他从不曾再提过此事。
可此时此刻,齐衡之看着他们的眼里尽是杀意,仿佛只要出了这王宫,他就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杨濮晨和韦颜洪是怕的,说一丁点不惧怕那绝对是假的。
一年以前他们一直以为齐衡之就是个纨绔子弟,他能被圣上提拔,无非是仗着他运气好,打了几场胜仗。齐家能一直稳定,也是有周雅在他背后帮忙筹谋划策,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