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上飞机的时候,我都会提醒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但得到回应的时候不多。
刚刚电话被迅速挂断,她是不是也怕得不到我的回应?
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放下手机,我开始专注于手边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林然和孤儿院那边,我再没接到蒋婉的电话。
设计稿画好的那天,我也准备离开这里。
临走时,我带走了这里的一片树叶,夹在日记本里。
七七离开了,但这片树叶会代替七七,跟在我身边。
我希望七七不要怨我,怨我是个没能保护好她的,不称职的父亲。
回到b市的时候,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可我却在机场看到了蒋婉的车,那辆车不是很高调,但我目送蒋婉上下班无数次。
车牌照早就已经印在我心里,只需一眼,就能确定是不是蒋婉的车。
蒋婉从车上下来,径直从我身边走过。
我即将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低头,我盯着抬起来的手,自嘲的笑笑。
我明知蒋婉对我只有恨,为什么还会期待她出现就是来接我的?
我缓缓转身,在看到蒋婉身边那张比我鲜活、年轻,且十分熟悉的脸后,立刻转身上了面前的出租车。
“司机师傅,麻烦送我去天景大厦。”
天景大厦,二十八层是黎老师的工作室。
刚进门,我就被工作室内热闹的景象所震惊。
他们应该是在庆祝,每个人都举止罐装啤酒,正在碰杯。
我开门的声音,瞬间让现场一片安静。
黎老师和助理也是我曾经的学长一块朝我走来,带我去了黎老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