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怕的就是自己以外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会让他们觉得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但所有抑郁症患者都知道自己病的很重,他们会想方设法让身边的人察觉到,从而得到解救。

晏隋刚刚的话,也是他向蒋婉发出的信号。

可蒋婉并没有察觉,只是被晏隋冷漠的态度刺激到,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脑海里回荡着的,全都是晏隋现在的模样,还有他说过的话。

他们之间的状态根本不像是正常夫妻,甚至不如陌生人。

她是不是该像晏隋说的那样,放晏隋离开?

但每每想起这件事,她的心总会痛的无以复加。

她不想放手,她也不想这段婚姻就此终结。

再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

蒋婉走进浴室后,我瞬间睡意全无。

刚刚她也看到了矮桌上的年刊,但她并不想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

我确实不在意,可她的不解释,让我更加不理解为什么她还要困着我。

难道,骆瑜还不能满足她?

她从浴室出来后,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侧。

就好像我们确实没有闹任何矛盾,而且也从来就没有矛盾一样。

看着窗外不断堆积的雪花,我觉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蒋婉,既然你已经有了在意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

昏黄的灯光下,蒋婉睁开双眼,却没看我:“你是说年刊上的照片?”

我被困在别墅里,无法与外界联络。

能知道的途经,就只有那本蒋氏年刊。

我没有继续追问,我知道我现在问,蒋婉也不会承认,因为她大概率没想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