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光见她没接，眼中闪过一抹思考之色，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那鳞片便缩小了一些，并且还多了一条几乎透明的细绳。

“这是……”

虽然温相宜已经隐约知道了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是吾的护心鳞，赠与你护身。”

说着他伸手温柔的将那片护心鳞戴在了温相宜的脖子上。

江少白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蹙了蹙，欲言又止。

旁边的凌澜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低声问道，“怎么了小白？”

江少白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等离开这里以后再说。”

凌澜心中有些疑惑，便想着用传音入密问个清楚，但是又想到灼光能够听到他们说话，便歇了这份心思，先自行揣测了起来。

温相宜伸手摸着那片冰凉的护心鳞，翕动了一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有刺如鲠在喉，却舍不得咽下去。

灼光的笑容愈发温和，他将手放在温相宜的头顶上，声音缱绻，“岁岁平安。”

一刹那温相宜的心尖像是被针猛的扎了一下，痛得她险些无法呼吸。

眼前有些细碎的片段闪过，却什么也抓不住，背后的长生剑铮鸣起来，她鼻子骤然一酸，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不明白平平淡淡的四个字为什么会对她的情绪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灼光，我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温相宜的拳头下意识转了起来，呼吸有些发抖。

灼光好看的眉头浸上了几分怅然，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帮温相宜抹掉眼泪，但是却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手指在空中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别哭。”

“我是瑶姬吗？”温相宜认真的看着他。

灼光沉默了，良久他目光平静的摇了摇头，“你不是。”

温相宜愣怔了一下，回过神后她笑了出来，“我知道了。”

说完她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将护心鳞放进了衣领里面，后退了一大步，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执剑礼，“晚辈多谢前辈赠与龙鳞。”

灼光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中却好似夹带着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

温相宜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也在这个瞬间恢复了平静，她看向身后的凌澜和江少白，“我们该考虑怎么离开这里了。”

凌澜和江少白同时走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两侧，轻拍了一下肩膀，以示安慰。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们不是温相宜，也不能完全明白她现在的心情，所以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温相宜分别拍了拍他们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