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是比较没天赋的了,只会操控这种小玩意……还是丑不拉几的小玩意儿。”
她可是都看话本子上写了,人家女主,都是会引来什么蝴蝶啊、百花啊……都是特别好看、漂亮、唯美的那种。
可她呢,招来的都是蚂蚁、螳螂、螽斯之类的。
虫子啊!
多吓人的。
姜安宁不仅没觉得害怕,反而眼睛亮晶晶的,更加感兴趣了。
谢澜挑眉:“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个东西吧?”
她把瓶塞扣好,重新上好锁,凑到人跟前,循循善诱:“想学?”
姜安宁挺直了身板,义正言辞:“就是你们家族传承下来的本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学?”
她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我只是觉得挺神奇的,没有想窥探你们国师府秘密的想法。”她像是欲拒还迎般,否认了想学的心思。
谢澜嘿嘿一声:“这有什么的,你若真是想学,我教给你就是了。”
“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如今国师府子嗣凋零,我家那些老顽固们,只怕无人传承衣钵,等到百年之后,国师府这一脉,便会断了传承。”
“你若是想学、愿意学,他们只怕高兴还来不及。”
谢澜再次往前凑了凑,声音充满蛊惑:“你想学吗?”
姜安宁眨了眨眼,不答反问:“姐姐很想让我学?”
她向后躲了躲,一脸怕怕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要抓我回去当壮丁吧?”
“我、我才没有!”
谢澜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猫,整个人心虚的跳开,不敢与人对视。
“哦~”
姜安宁拉长了声音,表现出拒绝:“老话说的好,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但凡是学本事,就没有不吃苦的。”
“就拿我学绣活来说吧,当初不知道,被针尖扎了多少回的手指头。”
“十指连心,可疼可疼了!”
“姐姐这本事如此厉害,肯定是需要下更多的功夫、吃更多的苦头吧。”
谢澜回想起自己学控虫之术时,被那些密密麻麻的丑虫子,吓到发哭。
姜安宁一脸“果然如此、我就知道”随后一副我怕吃苦的样子,婉拒了:“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如今这门苏绣的手艺,就足以让我糊口温饱了,我不想努力了。”
她光明正大的选择摆烂。
谢澜不免有些急了:“别啊!就算是这控虫之术你不想学,那、那、那别的本事,你也不想学吗?”
姜安宁眨了眨眼,像是再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这结界之法,你就不好奇吗?”
谢澜指了指四周萦绕的那股无形屏障。
姜安宁眨了眨眼:“这个我也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
谢澜着急的肯定下来,生怕姜安宁会不感兴趣。
没想到姜安宁只是想了想,就摇头,再次婉拒:“还是算了吧。”
“这东西看起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不过就是在和人说话时,能够防止别人偷听而已。”
“可……”
姜安宁露出个纠结的小表情:“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也没什么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且先不说我平常本就说不了几句话,就算是真的说了,也不过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哪里就值得用上这么厉害的手段。”
“自然就更不值得为此而受累吃苦。”
姜安宁摆明了一个态度:拒绝吃苦,拒绝受累,摆烂万岁!
谢澜急了。
“那、那就算这个你不感兴趣,我,我还有别的!”
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实在也没有想出来,还有什么国师府传承,是能够又不用吃苦修习,又霸气厉害的。
姜安宁满眼星星的望着人,似乎是被人勾起了兴趣:“还有什么?”
“嗯,有……”谢澜忽地灵机一动:“有太多太多厉害的了!我若是一一与你说了,只怕要说上三天三夜夜都说不完!”
“不如这样吧,你随我回国师府去,我让你进国师府的藏经楼,各种神通本事儿,任凭你随便查看,只要你能够学会,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学,怎么样?”
谢澜再次凑到人跟前去:“心动不心动?”
心动,自然是心动的。
只不过嘛……
姜安宁露出为难的表情来:“阿澜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拐骗漂亮小女孩的老巫婆。”
谢澜:……
刀来!她要剁了这小妮子喂狗!
“明人不说暗话!”
谢澜也摆烂了:“我就是想骗你去国师府,帮我修复国师府的那副绣图。”
“只要你答应了,就算到时候技艺不精,修复不成,我也允诺让你学习国师府的一样传承!”
“如果你修复成功,那国师府的传承,随便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便是国师府的大门,往后也可以向你敞开,随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似乎是瞧出人的拒绝之色,谢澜赶在姜安宁开口之前,先一步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国师府的传承。”
“我如今会的这些,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真正的国师府传承,可是能够通古今、通鬼神的!”
“只要你有本事,想要穿梭时空,都不是没有可能。”
“更不要说呼风唤雨这样的小事情了。”
谢澜面色严肃且骄傲:“而且,我国师府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踏入的。”
“可一旦你成为国师府的座上宾,来日,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即便是被大靖皇权最高者下令诛杀,只要你能活着跑到国师府,国师府也能保你一命!”
“且,日后,即便是大靖皇帝,也不得再追究我国师府所保之人的罪过。”
谢澜往前凑近了些,低声蛊惑:“这可相当于免死金牌了!”
“你真的不心动吗?”
“帝都多少权贵门阀,都想得到国师府的庇护赏识与扶持,却连国师府的门槛都摸不到……若是你能为国师府的座上宾,不仅帝都那些权贵们不敢得罪了你,就是皇室宗亲,也得对你毕恭毕敬。”
“往后你在帝都,那就是横着走的存在!”
谢澜双手交叠,难得安稳的坐回位置上:“你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多考虑考虑。”
“反正你早晚要到京城去,咱们也总会在京城见面的。”
“届时,你享受到了权利带来的好处,自然就不会再对国师府弃如敝履。”
谢澜声音里还有几分委屈,仿佛姜安宁轻看了国师府,让她很难过。
“我没有对国师府弃如敝履。”
姜安宁略感无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