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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那只缺了半边耳朵的小狮子,当年程浩然要把她丢到水里去,她揪著这只狮子死不放手,最後她还是掉到了河里,小狮子也从此少了半只耳朵。
林灵去食味楼里吃了顿午饭,这家酒楼她以前来过无数次,却没有自己一个人来过。小二很快把金黄酥脆的香酥端了上来,香酥还是很好吃,这麽多年始终是她喜欢的味道。林灵默默吃完一整盘香酥,拿起包裹离开了酒楼。
眼前是巍峨高耸的皇城城门,有不少人正围在城门边的告示栏处议论纷纷,不知道又有什麽新闻,林灵漠不关心的从人群旁边走过,然後.她听见一个人好像说了句七皇子。林灵的脚步停了一停,她暗暗吸了口气挺直腰背继续往前走,七皇子怎麽样和她无关。其实还能有什麽事,肯定是他和乔落成婚的喜讯,之前不就听那两个丫鬟说年前他们要完婚吗。林灵走出城门,围在布告栏边的人群离她越来越远,可她还是能听见他们嗡嗡的议论声,有个声音一直不断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七皇子七皇子七皇子.林灵越走越慢,最後还是转头快步走回了城门。可能她就是贱,贱的要命,他的事她没办法不想知道,不知道她就吃不下睡不著连路都走不了。
林灵挤到人群当中抬头望向皇榜,上面黄纸红字写得清清楚楚:七皇子夏箫通敌叛国,谋篡皇位,其行其状忤逆天德,罪不可赦,将於本月月末刑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後面还写著长长一篇他通敌叛国的罪状,林灵没能细看,她的眼睛只胶在那鲜红的凌迟处死四个大字上面。周围涌上来的人群不断把她向後推,她一直退,退到人群之外才发现她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眼前还是飘著那篇鲜红的字体,林灵只觉憋闷的气都喘不过来,眼前一黑就软软的栽倒在了城门前面。
林灵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夏箫正紧紧地抱著她。林灵委屈的哭道,夏箫,你已经不要我了,你放开我。
夏箫说,傻瓜,我怎麽会不要你。如果我不要你,那一定是因为我要死了。
林灵心中酸痛,她把脸埋在夏箫怀里说,夏箫,你要死了吗
夏箫木然点头道,是啊,凌迟处死,他们要把我身上的一片片的割下来。
夏箫说著说著脸上就开始冒血,林灵紧张的拿衣袖抹著夏箫脸上的血珠,她说夏箫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麽办。可夏箫只是满脸血迹的看著她,林灵心口被针扎一般的疼,她慌张的擦著夏箫的脸,可越擦他脸上的血就越多,林灵终於受不了的尖叫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她房间里熟悉的床幔,一直坐在床头的李逸扬扶著她的肩膀说,灵儿,你怎麽了,做恶梦了
林灵扭头看著李逸扬,李逸扬伸手抹去她额上细密的汗珠。
林灵轻声说,扬哥哥,我看见皇榜上写著要把夏箫凌迟处死,是真的吗
李逸扬没说话。
林灵著急的抓住他的胳膊,你说啊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林灵推开李逸扬就要下床。
李逸扬拦著她说,你要干什麽
我要找夏箫他都已经要娶乔落了,什麽通敌叛国怎麽可能我要救他。
你怎麽救他他现在肯定在皇的深牢里。
我不管我要见夏箫,我不能让他死
灵儿你听话,有什麽事咱们慢慢商量,七皇子府今天都被封了,你又能去哪儿
我必须见他,见不到他我会死的林灵挣不开李逸扬的怀抱,只能疯了一般哭著对他又抓又踢。
李逸扬紧紧抓著她的手,你不能这麽激动,灵儿,你已经有身孕了。
林灵整个人一下就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缓缓抬头看向李逸扬,我有了身孕
是,医生给你把过脉,已经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