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什么?违背几个县领导的命令,很有可能没好果子吃是不是?青山同志,你担心什么我很清楚,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松口?”秦鹤林再次问着。
邓青山点了点头,说道:“主任,我觉得我们应该答应,首先,违背县领导的意图,不管是对您个人还是对于我们管委会都不是一件好事。其次,命令是县领导下的,以后工程就算出事了,大的责任也是县领导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砸不到我们头上。”
“是,命令是县领导下的,可是从头到尾给我们下命令的方式都是口头,连个文件都没有,甚至于都没有在公开场合上表示过,以后要是真出了问题,会有哪个领导承认他给我们下过命令?你说责任是谁的?”秦鹤林反问。
“青山同志,虽然我是主任,你是副主任,可是你年纪比我大,工作经历比我丰富,这件事当中的猫腻难道你看不明白吗?现在就是他们都想置身事外,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但是又希望这件事能够风平浪静的结束,所以就硬逼着我们来承担所有的风险。”
“这可绝不仅仅只是我们要不要求他们整改的问题,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要我们妥协,一旦签了这个字,那就意味着这个工程所有的责任就都揽到了我们管委会身上,我是主任,你是分管的副主任,真要承担责任,我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秦鹤林非常直白地对邓青山道。
“他们口口声声地说工程不会出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县政府不直接给我们下文件?实在不行,县政府可以把这两个项目收回到交通局去。青山同志,我已经做过一次替死鬼了,我明白做替死鬼的滋味,所以我绝对不会再做一次替死鬼。”秦鹤林严肃地说着。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主任,这次几乎所有的县领导都是这个意思,我们真的能坳得过吗?如果一直这么对抗下去,我怕还没等到工程出问题我们就已经……”邓青山也是一脸愁眉苦脸。
“我们松口,假如工程以后出了问题,县里也多少会替我们扛着一些,即使有责任,我认为也不会太大。但是我们不松口,你我的前途都堪忧,我实话实说,我不愿意将自己的政治生涯就这么葬送。”邓青山接着道,这次是直面秦鹤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