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六章·“难道不像……主办方?”(1 / 2)

七区废品维修站,垃圾堆成小山,恶臭蔓延。

一群身着破布的壮汉,正围成圈商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清脆声响:

“要我说,哥几個直接打入测量之城,咱们都是战力一千多的玩家,那些保卫机器人的战力都在三百上下,有什么问题?

他旁边,一个叼着烟斗的男人连连摇头:

“你以为副本是跟你闹着玩的?别以为你曾经打穿个魂猎部,就能不把大型组织放在眼里。“

“确实。这曾经打赢十座城,由末日城翻身上位的测量之城,一看就是副本剧情的核心,怎么可能被我们控制。”旁边的人附和。

男人吐出烟斗,烟斗砸到废品山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

“…我看啊,我们还是得老老实实,用正规途径进入测量之城。”

他们都是实力不错的玩家,附身的是一帮生活在【危险区】的佣兵。

他们已经打听过了世界的基本信息—一人类的科技高度繁荣,但生存空间却迅速萎缩,这是因为空间遭遇了其他维度的入侵,变得混乱无序,因此人们建立了安全区和危险区。

【安全区】是由核心科技组建的相对安全的净土,而【危险区】则随时可能发生空间扭曲(导致人类肢体破碎,湮灭于世)和时间紊乱(运气好就是成为婴幼儿或老人,运气不好就成为细胞死亡)。

他们此时就处在【危险区】,这里沙漠遍布,满是废弃的金属机械垃圾。要想进入更加有保障的【安全区】,测量之城是最好的目标。

“其他十座城市排外人,我们肯定进不去,只能进测量之城。”一个脸上满是油彩的男人说:“但我听说,进入测量之城必须要植入什么黎明芯片,那个芯片会测试我们的情绪状况和人格类型。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那可是被测量之城居民奉若神明的黎明系统。“

“太奇怪了吧,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机械的判定数据而概括一个人?劣等人格难道就不可能成为成功人士吗?”

“谁知道呢,区域的狂热是我们这些外地人无法理解的。像第八世界穹地,那不也是一群疯狂迷信神明的家伙吗?到了这第九世界,只是从迷信神明变成了迷信科技而已。“

“迷信科技……?这说法听着有点意思。”

“我听说,那个黎明系统是被一个名叫阿克托的人改造的,他是八型人格理论的创造者。真是牛批,

这么一个末日城里出来的家伙,居然可以靠一堆废弃的垃圾打赢十座城市。我们要是能接触他,应该能触发不少隐藏任务。“

“这应该算是异界的“‘苏明安版本了吧。所有人中的最强,又是人格规则的制定者。“

“啊?哈哈,苏明安还差点吧?顶多算个会玩的玩家,要他来带领我们打赢主办方,还是做梦。说不定他也会像那个抛弃玩家身份的赫伯特那样,拒绝不了主办方的诱惑,毕竟大家都是人,谁能免俗呢…”

“是啊,我也想相信他啊,可我又没有读心机器,万一他在坑我们呢…“

“咕噜噜…

几个坐在废品山上聊了起来,没注意到旁边有一颗圆形的小熊炸药,悄然无声地滚到了他们脚边。

三,二,一

“嘭一!!“

一声剧烈的轰鸣声响起,气浪冲起。

废品维修站的碎玻璃、碎片机械等物冲天而起,伴随着刺眼的火光和几声惨叫,还在聊天的几人被爆炸火光完全淹没。

“一一有玩家在对我们下手!“

有人立刻撑起防御技能,想要抵抗,几颗小熊炸药却又从空中天女散花般而落。

那制作成小熊形状的炸药,带着一丝诡异的可爱。

小熊炸药鼓胀,爆裂。撕裂肉体,被烧得快要融化的烟斗从金属山上滚落下来,滚了一地黑油。

几具焦黑的尸体,倒在满是灰尘的金属山上。大汉们已经全军覆没。

名米色长发的女人从废墟山后走出,收起了手中的小熊炸弹。

她的手臂和脸上都有极其明显的旧伤,狰狞的紫色伤口撕裂了她的皮肤,让她的面目看上去如同恶魔。

她踩着平底鞋,看向旁边缓缓走出的金发少年。

“嘿,你的炸药威力太大了,这些户体都有些不完整了。”金发少年微微皱眉。

“你为什么想要尸体?还要实力强大的?收容所的那些劣等人格者,不够你用的吗?”女人说。

金发少年手指一震,几道丝线拉住这几具尸体。

我只是…需要尸体,来学习一些东西。”他抬起头,黯淡的黑白视野中,他看不清米色女人脸上的疤痕,他的世界已经彻底变成黑白色。

他的嘴唇微微上翘,心跳比往常要快很多。没人知道他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心情有多么兴奋—一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世界,他可以突破其中的科技壁垒,学习原本被世界游戏限制的知识。

机械、生化、人工智能……

第九世界的科技领先翟星不知几个世纪。如果他能接触到一些生化实验室,进一步学习知识,那么他的基因改造计划

“下一步……去测量之城。”诺尔喃喃道。

“进入测量之城,必须要植入黎明芯片,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黎明系统监控。如果你被判定为是劣等人格者,甚至可能失去人权。”女人说。

“我必须去。我要见到那个最厉害的阿克托博士,我需要他的生化知识…”诺尔说。

“阿克托博士在测量之城的核心区域——中央城。”女人说:“若是想见他,你必须参与凯乌斯塔的选拔。选拔九死一生,我不希望你参加。“

“我一定要去。”诺尔说。

“为什么这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