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拿着棍子冲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三人听到声音,领头的阴恻恻一笑,“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兄弟们给我上。”
“是。”
两个小跟班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三人棍棒相击,傅九衢的肩膀,手腕,大腿都挨了几下,但他忍痛继续战斗。
那两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任何章法的打,很耗费体力。
“唔”
傅九衢的手腕挨了一棍子,手里的木棒飞出去。
接着,有人跳起揣他肩膀上,踉跄间,他又一次倒地了。
领头的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狠狠往地上一掼,一阵嗡嗡声袭来,傅九衢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看见对方张着嘴,说话的声音隔着一层水膜,“臭小子,竟然敢伤我兄弟,我今日就让你见……”
话没说完,有人一脚踹飞男人。
接着,又将两个小弟拎起来,跟甩拉面似的,赚了好几个圈,丢领头男人身上。
“噗噗噗”
三道血线喷出。
顾胜男眼眸发冷,但在看向躺在地上的傅九衢时,眼神变得温柔,“你这是轻微脑震荡,先不能挪动,等我一下。””
顾胜男心道,终究是晚了一步。
主要是这个时候没有手机,联系不方便。
要不然,傅九衢也不会受这罪。
傅九衢听话地没动,眼睛却随着那道身影转动,看到她卸了五人的手脚,然后拿着棍子逼问带头老大,“今天要是不说出是谁让你们来堵我男人的,我就割了你们传宗接代的东西。”
五人不自觉捂住裤裆,而且他们也认出了顾胜男的。
这不是青川镇的屠夫西施嘛。
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是熊哥让我们这么做的。”没想到问话这么顺利。
很快就问到了熊哥。
只是顾胜男没听过这人。
“熊哥是干什么的?住哪?”顾胜男继续逼问。
“熊哥住在隔壁镇,是个收旧物废品的,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动你男人了。”为首的老大哭得稀里哗啦,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
他也想保留几分气概。
可顾胜男不是人呀。
专门踹死穴。
是个人都受不了。
“拿钱来。”顾胜男伸出手,“我家男人被你们打成了重伤,看病住院,吃药,都需要钱,我不贪心,拿个五百就行。 ”
五百还少呀。
一个纺织厂女工一月才四五十块,这个五百不吃不喝得存一年。
见他们面露难色,顾胜男举起拳头,“不给嘛?”
“给给给。”男人们都怕了。
用眼睛示意钱藏哪,就在顾胜男要伸手的时候,傅九衢摇摇晃晃起身,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我来。”
顾胜男回头,就发现他惨白着脸,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赶紧上前扶着他,“都说了别乱动,你咋不听呢。”
“有仇得当场报。”傅九衢深深地看了眼顾胜男,又冷着脸,抬起脚,狠踹了他们几下。
以为他很愿意来桃花村嘛。
很愿意当一个藏在地沟里的老鼠,不见天日嘛。
很愿意把属于自己的,以及属于他母亲的东西,拱手让人嘛。
不。
他不愿意。
没想到他的退让,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伤害。
越想越气。
傅九衢猩红着眼睛,又补了几脚,累得气喘吁吁时才说,“把他们送警察局去。””
“好。”
顾胜男也不会劝私了。
“记得要以耍流氓罪告他们。”
“好。”傅九衢没有追问,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