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稍稍安心,暂时按下杀机。
“接着说,魔种施法进入泥丸宫,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漆无上的秘密?”辛幼陶问。
“那只魔大概是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也可能是比较信任我,我们是一伙的嘛。反正他进入白道士泥丸宫时也带入了自己的记忆,于是我就看到两份记忆。魔的记忆我只能看到大概,但事实不会错的,他们都是近两年从望山逃出来的,历经艰险,受到疯道士魔念的吸引,来到妖都和妖山口。然后被埋在地里,长啊长,长出几枚果子。他们一会是好几只,一会又是一只,很乱。”
肥英讲得也很乱,但是辛幼陶已经大致听懂,“全乱了,望山封闭了,魔种却跑出来了,道妖之战还怎么打?”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蒿和白倾,差点想建议他们别去百丈城,直接逃走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朋友们。他将这个建议压了回去,“哎,魔族要是真出来了,去哪都一样。”
“不用担心,只是个别逃出来的魔种,往年也有,说明望山镇魔种还有效。”白倾安慰道,心里也深感不安。
只有小蒿是真的不在意,握着肥英在眼前晃来晃去,越看越开心。“你寄生在我脸上得了,但是我要自己选位置,左边,顺着这里下来,我要鳞片闪闪发亮。”小蒿用左手在脸上划了一下。
“别乱说,这么恶心的事情……等你玩够了,还是得把他杀了。”白倾与小蒿同为乱荆山弟子,但是从前并不熟,这时才算领教小蒿的古怪。终于明白宗师为什么愿意将她让给庞山了。
“嗯,那是当然。肥英,你将是我亲手杀死的第一只妖。”小蒿宣布道。
肥英吓坏了,“我改过自新。从今以后再也不寄生了,其实寄生是很难的,得你自己愿意,还得进行一次血祭。”
“什么是血祭?”
“就是割你的一点血。再割我的一点血,然后……”
“别说了!我可从来没愿意。”白倾厉声喝道,她曾经长时间丧失意识。宁愿不知道期间所发生的一切。
辛幼陶身边一直跟着一张飞符,它能接受其它飞符传回来的信息,这时突然抖动起来,辛幼陶大喜,急忙停止飞行,浮在空中盯着飞符。
正是因为这次停止,白倾发现了身后的追踪者,立刻示意另外两人向远处望去。
居然是两名牙山道士,可他们不是一块飞来,而是相隔两三里,一边飞一边互相施法,这可不是同门之间的较量,而是势同水火的生死搏杀。
“尸魔呢?左流英呢?这两个牙山道士为什么……”辛幼陶由大喜转为大惊。
“还用问,其中一个道士必定是被魔种侵袭了。”白倾冷冷地说,又对自己的三田与经脉做了一次检查,确信没有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
“沈昊?”飞符里传来小青桃熟悉的声音。
辛幼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沈昊,是我,辛幼陶!”
两名正在斗法的牙山道士越飞越近,辛幼陶加快语速将情况说了一遍,肥英所知不详,辛幼陶也只能说个大概,但是终于能松口气,肩上的重任已经转到别人身上了。
“糟了。”辛幼陶正想问一问小青桃的具体位置和情况,眼前的飞符却烧着了,这不是他在祭符,而是遭到了攻击。
两名牙山道士飞得极快,不知是谁发出的法术,片刻之后,其中一名道士中招,从空中向地面坠去。
辛幼陶连转几个念头,做出了决定,“跑!”
来不及了,打胜的牙山道士施展了一次瞬移法术,眨眼间就到了三人面前。
是弹剑科的卢箫心,看上去毫无变化,不像是被魔种侵袭的样子,只是神情比较严肃,“左流英呢?”
“他不是在跟尸魔斗法吗?你们也在那里。”辛幼陶知道想逃已经不可能了,他和白倾全是餐霞境界,加上一个吸气二重的小蒿,绝对不是星落道士的对手,只能寄望于卢箫心还是正常的。
卢箫心取出铜镜往四周照了一遍,“左流英根本不是在与尸魔斗法,他与魔种结合了,带走了头颅,我一直在追他。”
辛幼陶等人都不太相信这名牙山道士,向远处望了一眼,那名坠地的道士再没有起来,显然已经死了。
“他被尸魔碰到,已经入魔了。”卢箫心平淡地解释道,“左流英应该会来找你们,咱们……”
辛幼陶和白倾对牙山道士只是拿不准,小蒿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喊了一声“道士说谎”,扬手将右手里的肥英扔过去,“附他的身!”
肥英刚刚解释过寄生没有那么容易,卢箫心读到过相关记载,可是仓促之间想不到那么多,白倾被寄生的样子却历历在目,心中一惊,双手捏诀,将直奔面门而来的蜥蜴妖炸成碎片。
辛幼陶和白倾趁机同时施法,带着小蒿向地面的森林飞去,希望借助树木的掩护能够躲开牙山道士。
卢箫心大怒,“左流英,快给我出来!要不然我杀死你的小跟班。”
辛幼陶等人再无怀疑,被魔种侵袭的道士其实是卢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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