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都进去了(1 / 2)

拔魔 冰临神下 3160 字 1个月前

“小秋哥也在妖山口。”小青桃的一句话让殷不沉反应过来,立刻追向还没走远的尸魔,嘴里念叨着:“我要去找慕行秋,他说话得算数。”

殷不沉可不是随便帮助道统的,慕行秋承诺送他水晶眼和魔尊正法,他一点也没忘。

尸魔的肩膀上站着一群魔侵道士,殷不沉一个也不认识,降落之后冲周围的人不停点头,像是清查数量,“其实被魔种侵袭也不错,我们妖族都把这种事叫做‘魔幸’,自己能大幅增强力量不说,还可能传给后代……”

道士们都对半妖怒目而视,殷不沉突然指向远方正在喷涌的一股血水,“瞧啊,那是我的杰作!我自个儿改造了一座节点塔,灵光一闪,又将它毁掉,成为宣泄血气的大缺口。哈哈,豪常青那个笨蛋永远也没有我聪明,漆无上更是想不到他的整个计划都毁在我手里!”

道士们的目光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点怀疑与鄙视,殷不沉摇摇头,“好吧,申己和小青桃也帮了点忙,他们给我打下手,主意是我出的,妖术也是我施展的。”

殷不沉正想详细地加以解释,尸魔突然奔跑起来,而且是极快地大步奔跑,以他的庞大身躯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肩膀起伏得更剧烈了,殷不沉险些站不稳,急忙张开双臂稳住身形,没精力胡说八道了,心里还有点佩服这些道士,一个个都像是长在尸魔身上似的,不管倾斜得多么严重,脚步也没有半分移动。

尸魔变得太大,肩上又有近百名道士,左流英因此没有施展瞬移之术,而是一路飞奔,速度奇快,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完二百多里的路程,顺便推倒了沿途的大部分妖塔,尤其是其中的十几座节点塔,都被连根拔起。

妖山口已是一片废墟,仿佛刚刚经历过洪水与飓风的双重袭击。

驻扎在此地的妖兵不是被杀就是跑光了,代替他们占领妖山口的是一群牙山道士。

牙山兵分三路,一路由卢箫心带领去抓秃子,已经全军覆灭,一路低等道士参加南方的道妖之战,最后一路主力道士全在庞山东麓进攻妖山口,希望夺得琥珀道士,就是他们击败了此地的妖兵。

上百名牙山道士在半空中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人人手里都握着法器,不过他们允许尸魔和一众魔侵道士走进三百步之内,总算是没有完全将他们当成敌人。

“止步!”一名干瘦的牙山道士飞出队列,来到尸魔对面,目光扫过,没有停在任何人身上,即使是同门弟子也没有引起他的关注,“我叫周千回,牙山神工科首座,请左流英出来说话。”

既不是“道友”,也不是“道士”,左流英就只是左流英。

尸魔长着一颗硕大的头颅,只是粗具形态,并没有细致的五官,应该长有嘴巴的地方排列着两行妖头,这时慢慢分别朝上下移动,露出一个大洞来。秃子笑嘻嘻地浮在里面,头发经过整理,插好了簪子,还是标准的庞山样式,“我认得你,你带我去过洗剑池。”

秃子曾经两次前往牙山经受洗剑池的净化,都是周千回陪同,第一次秃子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没什么印象,第二次却保持着清醒,还记得这位牙山道士。

周千回冷淡地嗯了一声,就是因为这两次陪同,他对洗剑池水第二次被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他对头颅的奇特状况更感兴趣,完全忽略了其它危险,“我要见左流英。”

秃子摇摇头,“他没法见你,这里的道士都能作证,左流英好长时间没出来了。有话对我说就行,我跟左流英心意相通,能替他回答所有问题。”

牙山早已与南方的道统山取得联系,对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周千回犹豫片刻,“左流英,道统要求你带着所有魔侵道士前去追击向西北舍身国逃窜的妖魔,然后在……”

“不对不对。”秃子头摇头更快了,“你弄错了,左流英已经退出庞山,道统不能再对他提要求了。我们是来找漆无上决战的,他还没死吧?”

“漆无上没死,有牙山道士在这里,不需要你们帮忙。”周千回的目光转向那些魔侵道士,“还想为道统做点事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在这里自裁,要么去追击妖兵死在战场上。魔种绝不可以留下,目前道统也没有办法挽救你们。”

魔种的可怕之处道士们全都一清二楚,可自杀除魔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经过这段行程,魔侵道士们将自己的命运与左流英紧紧连在了一起,全都低着头,等他的指示。

秃子频频点头,像是有人在对他耳语,然后说:“左流英问你,漆无上既然没死,牙山洗剑池怎么样了?还有小秋哥呢?被你们藏到哪去了?”

“不管别人怎么决定,你得跟我们走。”周千回在这里等的就是这颗头颅。

“好啊。”

秃子同意得太轻松了,周千回反而一惊,左流英足智多谋、爱出奇招,他是非常了解的,心中因此立生警惕,“等等。”

秃子飞出尸魔的巨口,“还等什么啊,都这种时候了,你也不着急?真是佩服你。”秃子边说边飞,从周千回身边掠过,直奔那群一字排开的牙山道士,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尸魔肩膀上的道士们说:“左流英说了,让你们就留在这里不要动,他无法帮助你们去除魔种,但是能暂时抑制魔种的影响,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尸魔的身体。”

道士们全都点头,就连几名被魔种侵袭的牙山道士,也更愿意遵从左流英的指示。

秃子继续向前飞行,周千回跟在后面,总觉得事有蹊跷,却想不出问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