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渠帅咬牙切齿地叫嚣,却无人敢冲上去。
邓羌之勇,白波军中无人能敌,何况这些兵无斗志,将无勇气的残败之军。
邓羌已逼近阵前,韩暹强打精神,迎了过去。
“邓羌,汝何故叛吾?”
“邓某没有背叛。军中各部渠帅,各有奔投诸侯的心思,我邓羌为何不能投奔并州?”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白波军军心离散,已不是秘密。
韩暹唯有悲叹。
“韩帅,拼了!”终于有渠帅按捺不住,纵马舞刀冲了上来。
邓羌视而不见,规劝韩暹道:“下马受降吧。”
韩暹尚未答话,那渠帅已奔至邓羌面前,手中刀力劈华山,直奔邓羌头顶劈来!
邓羌双眼直盯韩暹,单手夹持马槊。随手一挥。
“当!”
渠帅手中大刀脱手而飞,邓羌并没有太大动作,马槊微微一抖,一递!
“噗!”
马槊贯透渠帅前胸!
邓羌手腕微抖,渠帅尸身跌落马下。
“唰!”
飞在空中的大刀直插在韩暹马前!
韩暹再也坐立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降吧。”
邓羌并没趁势发起进攻,淡淡一句,脸上带着几分怜悯。
“降!降!降!”
邓羌的部下齐声喝喊,声威震天。
韩暹挣扎着,双手撑起沉重的身子,跪在邓羌马前。
抬起头,韩暹泪流两行。
“邓羌,自你投身白波军,就在韩某麾下,韩某自认待你不薄,你真的要以死相逼我韩暹吗?”
“大势所趋,韩帅还是降了吧。”
韩暹苦笑着摇摇头。“我韩暹惨败,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向刘芒小儿请降。”
“你,何苦……”
“韩某惨败,已无力再战,死在你邓羌手下,韩暹认了。求你念多年兄弟情分,放过城中的父老妻儿,放过我身后这群兄弟。韩某任由杀剐……”
韩暹伏地,叩首,泪流不止。
白波军,是黄巾余部,却与黄巾军颇有不同。
黄巾军以张角的太平道为纲领,以迷信蛊惑,以宗教约束信众。
而白波军,更类似聚啸山林的绿林组织,宗教色彩淡化,更讲究异姓兄弟之情。
邓羌投身白波军,在韩暹麾下,屡立战功,韩暹待邓羌确是不薄,授予重兵,委以重任。
韩暹邓羌,曾经的兄弟,如今因道路选择不同而分道扬镳。
邓羌虽已将韩暹视为敌人,但多年患难之情,还是让他无法对曾经的兄弟痛下杀手。
“邓羌,韩某求你了……”
邓羌的眼角湿润了……
“你,走吧……”邓羌让开道路,策马路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