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抬起头,看着刘协。“陛下言众望所归,臣心甚慰。只是,众臣各司其职,均是案牍事务缠身,若无人居中联络,如何能同时表奏?”
“呃……皇兄认为,朝廷众臣,有结党之嫌?”
刘芒笑道:“同僚公推臣下,臣若因此怀疑,岂不成了不义之人。臣只是觉得,忝为辅政大臣之首,臣已是勉为其难。丞相之位,臣实不敢领受。只求竭尽心力,保我大汉帝国基业安稳,保天下万民苍生,能过上太平日子。”
刘协再三劝说,刘芒只是不肯领受丞相之位,刘协只能作罢,改换话题。“司空钟繇另有奏章,称皇兄在颍川、南阳大破伪逆之军,属举国之喜。奏请改元,以为贺。”
“改元一事,臣当汇同尚书台众臣,谨慎商议。”
刘芒提到乔致庸婚事,称祁县乔氏,为了大汉,屡次以家财资助汉军,希望刘协能以天子名义,为其赐婚,以示表彰。
“好!刘太傅是朕之师长,刘舒亦与朕同宗。朕封其为广阳长公主,赐其婚事。”
“臣代刘太傅一家,及祁县乔氏,叩谢陛下!”
刘协笑道:“皇兄别急,朕还有一道敕封。”
“哦?”
“朕已封过皇兄的几位夫人,皇兄是当朝首辅,国之柱石。新纳的侍妾,也该有个称号。朕封绿珠为尚寝夫人。另外,冀州甄氏之女甄宓,已至及笄之年,朕准皇兄纳甄氏之女为尚宫夫人!”
“呃……多谢陛下……”
刘芒俯首谢恩,心头却并不轻松。
小皇帝刘协,很了解情况嘛!
自己纳绿珠为妾一事,众所周知。刘协封绿珠,很正常。
但是甄宓,也就是静儿一事,刘协竟然也如此清楚。
刘芒心有所想,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
离开洛阳北宫,回到府中,已近戌时。
这个时辰,寻常人家,多已歇息。刘芒府中,因为刘芒常熬夜办公,睡得晚,几个夫人也习惯了晚睡。
通常,几个夫人都回等刘芒回来,道过晚安后,才去休息。
但是今晚,只有无垢和杨玉环,在前院等着刘芒。
“乔当家和刘家姊姊的婚事,陛下恩准了?”
“恩。”
无垢笑道:“太好了!明儿一早,我就派人去谷城报喜,趁夫君在洛阳,让他们早日成婚。”
杨玉环善解人意,见刘芒情绪不高,关切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呃,没什么了。跑了一天,太累了。婉儿他们呢?”
“哦,李公子家红姊姊快要生产了,婉儿、绿珠还有袭人姊姊,都过去了。”
“哦?我这就过去。”
“夫君劳累一天,别去了。”
“要去。哦,奴儿留在府中吧,垢儿和我一起过去。”
在路上,刘芒将天子封绿珠为尚寝夫人,以及准许自己纳甄宓一事,告诉了无垢。
封绿珠不奇怪,但天子竟然知道静儿的事,无垢也感觉诧异。
无垢知道,刘芒担心府中人等口风不严,自己身为家中主妇,甚感自责。
“这事,不怪垢儿。”刘芒担心的,并不止于此。
无垢道:“既是陛下恩准,还是该谨遵陛下之命,以免别人说闲话。”
刘芒点点头。“恩,夫人费心,一切均按规矩来。不要铺张,也不必弄得偷偷摸摸。”
无垢婉儿点头。
李岩府中,灯火通明。
添丁进口,是大事。不仅刘芒的几个夫人来了,和李岩关系亲近之人的女眷,也都赶了来。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跟着着急,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鹅滴神呀,李家公子有福么!刘太尉都亲自来了么!”佟湘玉打扮得媒婆似的,看着倒也喜气,远远就打着招呼。
“生了?”
“生了!还是个俊俏公子么!”
刘芒无垢携手往里走,老远就听见,程咬金正扯着嗓子,和人争辩。(未完待续。)